张凛接道:“而且你知道当将军有多难吗?你以为是你说想当就能当的?北元几十万大军,将军却只有这么点人,大将军更是只有一个。”
吴深刚想说什么,张凛又道:“你又没背景,哦,你那点背景姑且可以当做没有,要想从兵到将,北元不是没有这样的人,有,记得今天交战的时候吗?”
吴深点点头。
“你把他们全部杀光,可能有机会升校尉吧。”
“……”
张凛指了指不远处的王后,说:“等到你的身手和骑射有王后一半好,再带兵打了几场场以少胜多的战,可能有机会到将军吧。”
“……”
吴深顿时安静如鸡。
张凛又指了指那边的王,说:“等到你身手谋略才智能和王持平的时候,你再做梦能够趁人之危获得王后的青睐吧。”
吴深立刻红着耳朵反驳:“我不是,我没有,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哟,”躺着的兄台正想嘲笑他的痴心妄想,刚一笑,就又是“嘶”地一声,缓了好一会儿,才说:“天还没黑呢,你入梦还挺快?”
“算了,你还是别和我说话了,听你几句话,给我伤口扯得真他娘的痛。”
吴深:“……”
吴深刚想恩将仇报试图用自己的幽默风趣把躺着的那位兄台笑死,就见身旁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来。
他转过头来,那人手里还拿着一把椅子,正踌躇不前,一幅“我到底该不该过去如果不过去王会不会骂我如果过去王会不会骂我”的表情。
“你干嘛呢?”吴深问。
“没干嘛,王让我去给他拿椅子。”
“那你咋还不拿过去?”
那人犹豫了一下,说:“就,你看,帝后现在的那个氛围,我过去可能会被王穿小鞋。”
张凛忽然转过了头,沉痛道:“听哥的,别去。”
忽然想起张凛曾挑衅过王后的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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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一行人快马加鞭,从展西边境赶至京都。
宫门外。
“我很快便回。”
千清伸出手,整理了一下她的披风,拢紧几分。
“嗯,”他说,“我等你。”
白泽鹿看了他一会儿,视线从他的轮廓到眉眼,再到唇角,一一描绘。
而后,她转过身,往宫门走去。
“小泽鹿。”
身后传来千清有些哑的声音。
白泽鹿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