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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那我就暂时不告诉警察。不过，你有没有被其它人看见？&rdo;大野木仔细地询问。

&ldo;没，没有，只有保安……&rdo;

&ldo;那就没有关系，我已经关照过他，他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的。&rdo;大野木温和地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永田的肩，&ldo;年轻人哪能没个错呢？只要不要再犯错就好。你现在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了。&rdo;

永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野木放过他了？真的放过他了？从大野木的眼睛里读到了确定的信息之後，他狂喜得几乎要下跪，大野木不由得露出了厌烦的神情。

&ldo;滚。&rdo;大野木沈声命令。永田慌慌张张地离开了办公室，临走的时候，他看了柴田一眼，这一眼里充满了怨恨，最後则是恐惧。

小人就是小人。柴田深吸口气，再度将门反锁，然後看向大野木。

&ldo;主任，你为什麽要这麽做？&rdo;

大野木冷冷地看著他。&ldo;为什麽？还不都是为了你？&rdo;一句话，柴田顿时哑然。

&ldo;山寺议员的手术迫在眉睫，你竟然如此言行不谨慎，招惹出这种事非！如果不是我赶到，永田要是真被警察抓了，你以为你不会被牵连进去吗？&rdo;大野木站了起来，走到柴田面前，扬手给了他一耳光，&ldo;你简直是疯了！这种话竟然也说得出来，还是对一个研修医！你以後还想不想当外科医生？&rdo;

柴田抹了一下嘴角。&ldo;有这麽严重吗？&rdo;

&ldo;我很看好你，柴田，但是你的行事作风实在让我很头疼！&rdo;大野木恼怒地说，&ldo;山寺议员对你的印象很好，还跟我暗示过希望让他同僚的女儿和你见一面，这是你出人头地的绝好机会，你想想，若是永田这事情捅了出去，你会怎样？&rdo;

柴田沈默。大野木点醒了他，永田这件事，会让他从云端瞬间砸落地面，很可能摔得粉身碎骨。

&ldo;你救了内海？&rdo;大野木话锋一转，柴田点了点头。算是吧，至少他是第一发现人，现在是该庆幸没有别的人在现场。

&ldo;既然如此，你就想办法，别让他去报警，别让他追究这件事。&rdo;大野木沈声道，&ldo;我不方便出面，你自己的事，该怎麽收场，你心里有数。&rdo;

&ldo;我知道了。&rdo;柴田垂头。

&ldo;你出去吧，&rdo;大野木转身背向他，&ldo;我累了。&rdo;

&ldo;那麽，我先告辞了。&rdo;柴田恭敬地行礼，退出了办公室，关上门後，他在门外站了足足一分锺，这才离开。为了他自己，他只能让宏一白白挨这一顿打，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出的选择。

（032鲜币）17-虚伪的柔情

十七　　虚伪的柔情

宏一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都是他熟悉的消毒水味和色彩。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单，一切都是白色的，与平常没有什麽不同。

不同的是，这回换他躺在病床上了。

当然还有另一个巨大的不同，坐在病床旁边的不是护士，而是他看到就会冒火，想到就会郁闷的优秀外科医生，拥有救治病患的灵巧技术的柴田秀助。

&ldo;你怎麽会在这里？&rdo;宏一挣扎了一下坐起身，牵动头部的伤口，疼得他哼哼。双手的反应不同於平常，没等他去看，柴田双手齐出将他的两臂牢牢抓住，结果放在他膝上的文件夹全部掉到了地上，哗啦啦散了一地。

&ldo;你干什麽？&rdo;宏一看了看地面上散落的纸上，不由得一怔。最上面的那张病历写了不到一半，显然是正待完成。也就是说，柴田坐在病床旁边，一直守著他，同时完成他的工作。

&ldo;你这个人，脾气一直都这麽差的吗？&rdo;柴田缓缓收回手，&ldo;你知不知道现在你不是医生，而是病人？&rdo;

宏一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被包扎得严严实实，连根指头都看不到，更别说动了。

柴田低身去捡病历，抬眼看向宏一。宏一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脸色由红转白，眼睛也渐渐瞪得很大。

&ldo;我的手……&rdo;宏一声音嘶哑，&ldo;怎，怎样了？&rdo;

&ldo;没断，保证能动。&rdo;柴田坐回椅子上，&ldo;不过这几天绝对不能用力。&rdo;

&ldo;恢复得了多少？&rdo;宏一声音颤抖，嘴唇紧咬，肩头颤动，&ldo;告，告诉我实话。&rdo;

柴田翻著病历，一边瞟著他，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ldo;放心，你绝对不会成为废人，绝对活得好好……&rdo;

&ldo;出去。&rdo;宏一的头几乎垂到了被褥里，&ldo;出去──！&rdo;

柴田站了起来。&ldo;别这麽没出息，手又没断……&rdo;

宏一一脚从被子里踢了出来，整床被子被掀到了床下，柴田吓了一跳，大叫起来：&ldo;喂，你可别动你的手！别怪我没提醒你，手要是乱动真的会废掉！听懂没有！&rdo;

宏一怒吼：&ldo;出去──！&rdo;

柴田一闪身到了门边。&ldo;出去就出去，你当我爱呆在这里？&rdo;说罢砰地关上了门，但是他并没有走，而是靠在门边，屏息静气地听著。宏一踹床的响动都听在他的耳里，抱著病历，柴田咬著唇低下了头。

&ldo;柴田，内海他醒了吗？&rdo;随著声音，黑木和佐佐木出现在病房外面，他们同为宏一的主治医生，手术之後宏一的情况，是他们最为关心的。

&ldo;醒了，正在发脾气。&rdo;柴田靠著墙，&ldo;把我赶出来了。&rdo;

&ldo;他怎麽这样，又不是小孩子，身为一个医生，对自己的情况应该有所了解，怎麽能像病人一样大吼大叫？&rdo;黑木听了就冒火，&ldo;他知道不知道自己这样反而会加重病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