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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这样吧。不试试刘掌柜也不见得相信我说的话，我说一道菜的做法，就算是送给刘掌柜的。如果刘掌柜觉得味道好，我们再谈买卖的事，您看如何？&rdo;她见刘掌柜眼神里透着警惕，笑了起来，&ldo;刘掌柜请放心，如果您觉得那菜不怎么样，一文钱也不用付，这事就当我没提过。反正我就一小孩儿，我还能把菜谱强卖给您不成？&rdo;

&ldo;行吧。&rdo;刘掌柜也觉得自己太过紧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ldo;那你看什么时候把那道菜谱给我？&rdo;

&ldo;那些东西我早已记熟，您拿纸笔来，我这就把那道菜写给您。&rdo;江凌道。看刘掌柜拿出了文房四宝，她磨好墨，提笔把醋血鸭的做法一条条详细写了下来，吹干了墨迹递给刘掌柜。

刘掌柜看了一下菜名，便愣住了；再一瞧原料和做法，不禁皱眉道：&ldo;用醋做鸭子？酸的？那怎么会好吃？&rdo;

&ldo;我祖上曾在前朝做过官，这些菜，都是从皇宫里流传出来的。我母亲以前也做过这道醋血鸭，味道确实很好。不过后来家里穷了，我很久没吃到了，唉！&rdo;江凌叹了一口气，&ldo;原本想刘掌柜能请我作小二，也算是于我有恩，所以把这菜谱优先卖给味香居，还送掌柜的一道菜。可刘掌柜要是不相信，那也没关系。大不了我再拿到别的酒楼试试。&rdo;

刘掌柜听了这话，抚着胡子沉吟了半天，看看时辰也到饭口了，冲着厨房叫道：&ldo;老张，出来一下。&rdo;

&ldo;掌柜的，您叫我？&rdo;好一会儿老张才从里面出来，脸上还有两道红红的印子，显然刚才正在睡觉。

&ldo;照着这张菜谱，做一道鸭子出来。&rdo;刘掌柜将菜谱递给老张。

老张一愣：&ldo;掌柜的，我不识字。&rdo;

刘掌柜一拍脑袋：&ldo;忘了。&rdo;转脸看着江凌，&ldo;反正菜谱是你家的，你进去教他做。&rdo;

&ldo;我？&rdo;江凌指着自己的鼻子，期期艾艾地道，&ldo;掌柜的，你也知道今早上我得罪了阿福哥，要是张师傅他……&rdo;她看了老张一眼，不作声了。

老张一听，气得脸都红了：&ldo;怎么？怕我煮了你吃了你？&rdo;

刘掌柜生意做了这么些年，头脑也是极灵光的，倒是明白了江凌的顾虑，对老张正言道：&ldo;老张，你也知道我这一年来为了生意不好，都快愁白了头。现在你手里拿的这道菜，味道好不好，关系到我们酒楼能不能再红火起来。所以你可不能因为心里有疙瘩就故意做得很难吃。否则，这么多年的老脸我就顾不得了。&rdo;

老张一听，顿时收敛了怒容，对刘掌柜作了保证：&ldo;掌柜的你放心，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慢说今早是阿福的错，就算不是，我也分得清轻重。&rdo;

&ldo;那就好、那就好。生意不好，我也是心急，刚才的话说得重你也别见怪。&rdo;刘掌柜倒挺懂得恩威并施，&ldo;行了，别的话咱们也不多说了，去做菜吧。&rdo;

&ldo;是。&rdo;老张回头看了江凌一眼，转身进了厨房。江凌自是跟了进去。

厨房跟大厅之间隔了一个院子，院子里种了些菜，还围了一个地方养了十几只鸡鸭。老张捉了一只鸭子，进了厨房，叫醒睡得正香的阿福：&ldo;起来，杀鸭子。&rdo;

阿福一睁眼，就看到江凌站在门口，顿时清醒过来，&ldo;腾&rdo;地一声站了起来就想开骂，却被老张踢了一脚：&ldo;掌柜叫她来教做菜的，你好好做事就行，别的少管，不要给我惹麻烦。&rdo;

阿福只得悻悻地闭上嘴，转身准备到厨房门口去杀鸭子。

&ldo;等等，拿个碗，碗里放一些醋，然后让鸭血流进碗里。&rdo;江凌叫住他，然后又对老张道：&ldo;这道菜最要紧的就是这个血。醋多了或少了都不好吃。&rdo;

老张看阿福昂着脖子想要说话，自然知道他要说的不是好话，两眼一瞪道：&ldo;照她说的做。&rdo;说完拿碗倒了醋，给江凌看过后，这才递给阿福，阿福只得接过碗出去杀鸭子。江凌不放心，还是跟了出去盯着他干活。

阿福这厮虽然不是好货色，可干活倒是一把好手，不一会儿功夫，鸭子就被他杀好处理干净了。江凌怕他捣乱，早把醋血拿进了厨房里，又趁他拔鸭毛的时候从菜园里摘了几根芋头的精，把外面的皮剥下来，掐成一段一段的待用。

&ldo;你弄这个干什么？这东西也能吃？&rdo;老张看她剥芋苗，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