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黎虎和星儿等人又到港口附近转悠了半天,找了便于藏身地点和便于观察地点,吩咐郑保李卫明日多加留意可疑地点,自己则要在一个关键的制高点观察全局,硬是疼着头皮把他能想到的危险全都考虑了进去。
返回时碰到了碰到了守望的李梅,这丫头用着一种期盼的目光,看来是和她爹一个想法,那年月老实巴交的人很吃香,何况黎虎非同常人。
黎虎也没犹豫,爽快的答应了继续留住李家一宿,也便于第二天早早起来到港口排查。
星儿也并没有多想,只是看到了李梅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迈不动步,虽然她脑子里还没有情爱的意识,可能单只就心疼和尚,下午被打的脸上出现了一边熊猫眼“真是个熊样,这样怎么见大小姐,还是帮你敷敷吧,希望明天淤青能散去”
“没关系,我来帮虎哥吧,这伤是为我们李家挨的,自然要知道报恩,星儿姑娘如果有事尽管去忙”这李梅说话有些用意外露,郑保李卫在一旁偷偷的直乐。
“我没事,客栈太远了,我也留下来吧,反正明天大小姐也会赶过来”
就这样星儿和两个便衣也留了下来,黎虎连带四个当过兵的全都露宿在院子里,其实谁都睡不着,什么复仇,什么任务还有什么故人相会,种种缘由骚扰着众人的大脑,连倒地就能着的黎虎也全无睡意,望着天上的星星,出来这些时日,希望明天能顺利完成诛杀令,早一天回到星阳,家乡的星空有没有变化。
这一夜很多人都没有睡好,沈世昕和沈世仁,他们终于有了隅中寿生的线索,三角地排查的士兵发现了中年妇女的尸体,很不容易,这家院户的门一直没有开过,曾有过三个士兵前来敲门,还有一个来过两次,都没有敲开,都是分头查找谁也没留意,只是哪里都找不到任何线索,聚在一起时随意闲谈,觉得有必要再碰碰运气,然而三个便衣再过来时,却发现门上了锁,三人觉得事有蹊跷,破门而入还没进屋就闻到有些异味,不但床上有下身**的中年妇女的尸体,柜子里还有个孩子的尸体,连忙派人报告旅座。
也不用着便衣了,换上正规军装,沈世仁沈世昕赐莱恩还有项小妃全都赶到了现场,两具尸体已经盖上了白布摆放在院子中。
“还是让他跑了,又是两条鲜活的生命无辜的死去”沈世昕遗憾的摇了摇头。
“肯定吗,听情况这现场好像是风流作的恶,阿门”赐莱恩的意思是有些怀疑凶手的身份。
“我看不像,除非这风流鬼是瞎子,而且还是中年妇女,分明是伪造的现场”沈世仁认定了凶手就是仇人。
“这隅中寿生简直丧心病狂,杀的还是妇女小孩”项小妃转向问沈世仁“这都死了两天了居然没有发现,隅中寿生一直活动在三不管,怎么你的士兵没有发现”
沈世仁也有些费解,正想叫过士兵询问,沈世昕开了口“是不容易发现,隅中寿生没有在这一带活动,他是伴随尸体闭门不出,很可能还睡在一张床上,这个阴毒的家伙,残忍至极”
“什么时候发现上锁的”
排查的士兵连忙回答“昨天中午敲门不开,晚上我们几个碰头互换情况觉得不对劲,赶过来时就发现上了锁,发现尸体就立刻报告了”
“吩咐下去,以这里为中心,四下展开搜索,范围要广,特别是去往码头的路”沈世仁吩咐手下。
“不用了,把他逼的太急很可能再有杀戮”沈世昕拦下哥哥。
“妹妹”沈世仁有些不情愿。
“他已经走投无路了,这一路辑凶死伤的无辜太多,正是因为他察觉到我们的追杀,现在情况已经明朗,这个时候杀人说明他已经目标明确,这是孤注一掷,明天他肯定会出现在码头,只要我们守住码头,家仇可报,正义定可伸张”
在沈世昕的劝阻下沈世仁放下了步步紧逼的念头,可以理解,一直在外领兵打仗,一直没为家乡做点什么,仇恨自然难消,这排查了两天终于找到线索,丢下这线索谁都觉得可惜,连赐莱恩都有些遗憾“要是乌斑在就好了,它是目标最准确的辑凶者,他的嗅觉在这里可以充分得到发挥”
其实人和狗不可能有灵感,也就是人与人之间被称作的心有灵犀,可能是神父有佛法吧,这一念叨乌斑猛的觉醒,连忙跑到黄海东的屋子爬上床叫着去拽被子。
黄海东被弄的醒了过来,院门被敲的咚咚响,还有一个女孩的声音“东叔,东叔,快救救我妈妈”
是小海兰,这么晚了过来砸门,一定有什么急事,黄海东连忙穿衣下地,海东妻也整理着黄参的衣物,一家人全都被弄醒了,虽然一个小女孩在外砸门没多大动静,架不住乌斑在屋里叫,能不醒吗。
一家人全都往外赶,黄海东先出了门“兰子,怎么了,你妈妈呐”
小海兰委屈的流着泪“妈妈,海狗子来了,快去救救妈妈”
黄海东一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连忙抱起小海兰撒腿就往海兰家跑,乌斑也叫着紧随其后,接着是海东妻领着黄参也跟着赶了过去。
听到乌斑粗壮的叫声,海狗子犹豫了一下,沉闷的音色却是那样洪亮,这么熟悉,莫非就是大闹超市的那条猛犬,已经快溜出村子的海狗子又折了回来,没靠的太近,那狗太猛,躲在间民宅后边远远的观瞧。
黄海东的焦急是有原因的,海狗子一直对海兰妈心存邪念,寡妇门前是非多,这种事情当然谁也不好向外说,但是海东家和海兰家关系非同一般,这黄海东因为家室人丁希少,没有自家的船,所以出船打鱼都是别家雇佣,海兰爹也是一样,二人感情很深,有一次上海市里的一个大户人家出海游玩包了条客船,海兰爹和黄海东帮佣做了水手,价钱给的很优厚,二人还挺高兴,没想到船至深海时女主人养的贵宾狗在黄海东身后叫着扑了一下,当时二人正在甲板打扫,也是干的太认真,被这冷不丁一叫吓了一跳,黄海东转身过猛,吓的小狗出溜到了水里,这主人还能干吗,在有些人眼里狗比人值钱,也不用主人训斥,二人也都觉得应该把狗救上来,大小是条生命,当时是海兰爹争先跳了下去,小狗是救上来了,没想到盯着小狗的鲨鱼赶到,就在海兰爹要上船时被鲨鱼一口咬中,就这样一条生命与海东失之交臂,这是谁也没有料到的是,开始谁也没有发现鲨鱼,小狗也在海里乱扑腾越游越远,如果一切能够再迅速些,或许小海兰不会失去爹,黄海东感到深深的自责,他把海兰爹的死归在自己身上,时常贴补海兰家,有一次发现小海兰哭,问了下原因才知道海狗子上门骚扰调戏海兰妈,小海兰深夜砸门,一定是海兰妈有危险,急冲冲赶到了海兰家,海兰妈已经倒在血泊中。
海狗子是深夜到的海兰家,白天挨了星儿一记耳光,心里憋屈,晚上喝了不少酒,李梅已经惦记不上,这色鬼又觉得失落落的,没有了大姑娘的水灵,还有孤家少妇更有风韵,他跑到海兰家敲门不开,乘着酒劲拿出匕首拨开门拴,直闯到屋内没几句话就要用强,海兰妈一个寡妇不敢大声叫,这事传出去只能落得她勾引男人的名头,只能拼命反抗,被吓傻的小海兰也上来帮着娘一起揪打海狗子,可弱小的身躯只被推了一把就跌倒一旁,头撞在了桌子腿上,哭闹的小海兰被这一撞一口气没上来昏厥过去。
见到女儿流血,海兰妈拼的更凶了,几乎疯狂,可这小海兰鬓角的血也让海狗子有了主义,直接拿小海兰做威胁,如果不答应就要掐死小海兰。
这畜生是喝了太多酒,这么晚来一定是要有所满足,海兰妈冷静了下来,拼是拼不过,但是作为女人名节比性命还要重要,兰儿,希望你顺顺利利长大就好,女儿家千万莫提报仇就好,一定要平安长大,妈妈去了,念叨着最后的话语,海兰妈掏出了海狗子身上的匕首,挥刀就想自尽,猴急的海狗子正往上扑,一下子被刺中左臂。
惨叫声中酒也猛醒了,摸了下胳膊满手是血,恼羞成怒的海狗子拔出匕首就往海兰妈身上乱刺,可怜的女人到最后关头也只是自尽的念头,如果是自卫,匕首应该紧握,不会留在别人身上,她也没有想到要去伤害别人,更不会杀人,海狗子的后心和自己的身躯不是一个距离,挥刀只能误中手臂,换做淫徒海狗子就不一样了,就是乱刺也几乎刀刀要命,直看到小海兰有些复苏,海狗子才止住手,匕首占了血迹,随手一丢扬长而去,海兰妈努力爬到女儿面前,摇醒了女儿只说了一句:快,快去找你东叔。
血一直向外冒,任凭黄海东怎么用力按依然在渗透,海东妻也过来帮忙,海兰妈无力的摆摆手,接着指了指女儿“让,让她长大”
这是自己生死之交的朋友妻,是自己有复命只责的恩人妻,黄海东立刻怒往上撞,捡起身边的匕首跑出院子,乌斑也叫着紧随其后。
到了院门外四下看了看,却不知该往哪里追,黄海东紧握着匕首大喊“阿毛”
正等着那,乌斑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一个淫徒身上还沾染着别人的鲜血,这踪迹再简单不过,大叫一声,乌斑冲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