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也不看看你穿的都是什么。”乔蓓语气不爽,跺脚转身便要走。
即使是她不要的旧衣服,乔蓓也绝不想给乔晚,因为那些她穿不好的衣服,穿在乔晚身上美了,就像对她的嘲笑。乔蓓总是隐隐觉得,有什么是乔晚有,而她却不具备似的。
乔晚早已习惯乔蓓的冷嘲,她一言不发,这番八风不动,反倒更让乔蓓愤怒。
空气中一阵雅淡的香气,乔蓓顺着瞄过去,又看到乔晚桌上的香料香瓶,还有一本本打开的笔记本。
学学学,又是学!
乔蓓在心里怒骂,乔晚越聪明,越乖顺,好像就显得她乔蓓越粗鲁,越没有脑子。
一眼望去,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分子式让乔蓓头晕,好像在告诉她,这香她永远调不出来。乔蓓眉头一拧,翻了个白眼,伸手就想把香瓶盖上:“真恶心,你就在房子里弄这些么……”
“别乱动!那是我的东西。”乔晚眼神一凛,抓住了乔蓓的手臂,提高音量警告她。
乔蓓被乔晚吓了一跳。
她触电一样收回手,甩开乔晚怒道:“碰都不能碰么?!”
乔蓓偏要把那香摁灭:“装什么装,整天就知道学这学那,搞三搞四的,跟你妈一个样!”
“你!”乔晚咬着牙,捏紧了拳头,“说我可以,说我妈干什么。”
“我说错了吗?你们一天到晚都是这样,不务正业的,吃闲饭啦。”
“你给我妈道歉!”
乔晚皱着眉,语气不复之前温顺,眼神也像把刀,一把伸手抓过桌上的喷瓶。
“哎哟,你拿什么喷我!”乔蓓突然哀嚎起来,“妈,你看我眼睛要瞎了!”
“蒸馏水,瞎不了。”乔晚轻轻冷笑,撇了撇嘴。
乔蓓从没见过这样的乔晚,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睁开眼伸手要打:“乔晚,你她妈有种——”
“哎!看把你俩急的!”乔佩珍出来圆场,“蓓蓓,妈和你妹说话呢,整天买包买包,有你妹妹的婚姻大事重要吗?”
乔佩珍给女儿使了个眼色,嗔怪完,又拉着乔晚的手臂,让她站得离乔蓓远些,拍了拍乔晚的手背。
“乔妹啊,你别急,蔡生最喜欢的就是蓓蓓这对眼睛了。等过几日我再把蓓蓓的首饰给你拿来,你也能装点漂亮。别去了趟外国回来,什么规矩都忘了,该打扮还是要打扮的……”
“之后呢,再去见见陈生,人家陈家公子一表人才,你好好表现,姑母看好你。”
乔佩珍的翡翠镯冷硬,连带着指间薄锐的甲片,硌在乔晚的手腕上,片刻,乳白的皮肤就起了压印,乔晚深吸一口冷气,只等她把手放开。
“明白了,谢谢姑母。”乔晚咬着牙,再抬头,眼圈一瞬就红了,她低头声道谢。
“这就好嘛,本来也没什么。”乔蓓和乔佩珍挽着手出去了,兴许晚上才回来。
乔晚倒在床上,把姑母拿来的衣衫推下床铺,床脚四周顿时好似垃圾沼泽,好在她自己带的几个香瓶,都还整齐列在桌上。
是嘛,本来也没什么。
人人都说,乔晚的性格像极了她母亲。
乔晚以前觉得,这是一个相当高的评价,直到她面临婚姻大事,才反应过来,似乎并不完全如是。
就按照家里的安排这么嫁了?这时候,乔晚会想起薛丞聿。
薛先生精明,稳重又手眼通天,更重要的是,他总能给乔晚一些意见,鼓励她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即便是萍水相逢,如果能问问薛丞聿,她的计划也更有几分把握。
可临走之前,她送薛丞聿的礼物没有回音。
那是一款调制得蹩脚的男士香水。
乔晚当时还不太会调男香,经验丰富的调香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