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rdo;这话顾清栀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心里莫名有种自己被卖了的感觉,什么叫服务?还有,什么又叫……满意为止?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厉声打断:&ldo;小顾,怎么这么不上进呢?这么好的资源和机会,多么可遇不可求啊!还不快过来谢谢宁先生。&rdo;
她硬生生的被拽过去,按着脖子一样被动的向宁萧瑟鞠了个躬,结果九十度鞠躬都鞠完了,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又被按下头:&ldo;这丫头新来的,都不知道自己被好事砸了,还没反应过来呢,您别介意啊。&rdo;
&ldo;不会。&rdo;他反倒十分大度的吐出两字。
顾清栀抬起头,怒目而视,宁萧瑟反而心情大好,愉悦的伸出手:&ldo;顾小姐是吧?合作愉快。&rdo;
&ldo;好的宁先生,只要您的报酬让我愉快,我想我会愉快的!&rdo;她咬着牙握上那只筋骨分明的手,依旧是冰凉的触感,让人忍不住想逃,可却被他握的死紧,半天也没挣脱开。
他表面上丝毫看不出任何破绽,还洒脱的继续周旋:&ldo;你会愉悦的,只要我的问题你能解决,那么接下来大厦七层的租金,一连两年,都可以作为你的报酬。&rdo;
&ldo;……&rdo;她突然有些发愣,这这这……这玩的有点大了吧?突然头有点晕!
他笑盈盈的松开手,对那些围观群众说:&ldo;承蒙各位的热情接待,如果我的终身大事可以被这位顾小姐解决,那么在场的每个人都会得到答谢,以表我对贵公司的感激之情。&rdo;
顿时,场面欢涌了起来,一片叫好声中,顾清栀却欲哭无泪。
话音刚落,员工们还沉浸在突如其来的惊喜中,宁萧瑟带着助理正要转身离开。
顾清栀整个人像苦瓜一样,蔫蔫的,十分头痛的准备回去沉淀一下内心,以缓解他带来的刺激,可步子还没迈开,脚下突然绊到了什么,一瞬间身体完全失重,饿虎扑食一般的……扎进了宁萧瑟怀里。
当时她吓得一颤,好不容易被什么捞住了才免得狗吃屎的下场,潜意识里就牢牢的抓住了迎面而来的东西,等回过神来才猛地意识到,这貌似不是个东西。
果然不是东西,而是宁萧瑟。
这么说也没错,毕竟……他的确不是东西。
铺天盖地涌进她鼻腔的,是他熟悉的气息,身下是她紧实的胸膛,以及……他张开双臂拦住她的安稳感,因为有他,她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重心。
她绯红了脸颊,站稳后赶紧从他怀里钻出来,掖了掖额角的碎发,十分心虚的低着头。
最可气的还是宁萧瑟,他还气定神闲的劝她:&ldo;一点报酬而已,顾小姐的反应没必要这么激动吧?&rdo;
顾清栀内心:我激动个鬼啊!劳资是不小心摔倒的!
他看着到自己胸口的小家伙瞪着一对大眼,气鼓鼓的,不由心变得很柔软,摸摸她的脑袋,在她耳边用仅此二人可闻的声音道:&ldo;那,明天见了……&rdo;
在她的呆滞中,宁萧瑟同助理带着空气中余留的火热离开了。
褪去火热,人群中却开始有些噪乱在耸动。
&ldo;哎,你说她怎么这么命好啊,且不说能和宁萧瑟挂上钩,光是咱们红豆给展越的租金就有多少啊,这还不够,一来就是两年!真的要死了!&rdo;
&ldo;也不能这么说,没听说过伴君如伴虎吗?我听说这种高高在上的人脾气最古怪了,万一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噫,所以说,这报酬能不能拿到还另说。&rdo;
&ldo;不,我看大老板八成看上她了,没准以后攀上这条关系,别说七层的租金,搞不好展越旗下的分公司只要她想要,还不都是人家的。&rdo;
紧接着就有人酸道:&ldo;啧啧,真有手段,看最后了吗,握个手都不愿意撒开,一个劲攥着,真是掉价。&rdo;
&ldo;握手算什么,不还投怀送抱了嘛。&rdo;她绘声绘色的现场还原了一下,做出扑倒的动作,嘴上边强调:&ldo;一下子就扎进人家怀里了,真是不矜持!&rdo;
这时,人群中有一个声音幽幽的传了出来:&ldo;可我怎么看到,好像是大老板先故意伸出脚,把顾清栀给绊倒的呢……?&rdo;
&iddot;插pter59&iddot;新职
正月飘雪,夜幕的漆黑撒下雪粒,却不是洁白,而是浅灰,洋洋洒洒的,如同灰烬一样自天际落下,像是什么东西燃尽后,余留下了粉碎的遗骸。
昏暗的巷尾,她被堵在墙角,被他抓着双手,一点点不知餍足的啃噬。
随着唇蔓延着腐蚀掉的不是心,而是她的灵魂。
从某一刻开始,感情开始水到渠成般,没有言语表达,甚至双方都没有明确彼此的心意,可在各自的心里,却莫名其妙产生一种微渺的维系,明明相看两厌,却偏还想要每天都见面,见了面再厌,可即便这样,他的眼里也只有她,从此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或许世界上就是有这样一种感情,当只有两个人在一起时,彼此呛的要上天,怎么看对方都不顺眼,不会说一句温柔的话,遇到就剑拔弩张,分分钟要撸袖子打一架的阵仗。
可一旦有其他人损害威胁到了其中一个时,无论受伤害的是她还是他,那么另一个绝对会将矛头调转,一致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