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半时间里,他都没什么事情要做,就只好陶冶情操,提高修养,看看书健健身,学习各种课程,把自己在骨子里,从潜意识里,打造成一个无懈可击的完美男人。
他用手指戳了戳鼻梁上的金丝无框眼镜,那款式有些偏复古,架在他挺拔的鼻梁上越发显得禁欲诱惑,他翻动纸张,像是察觉到什么,蹙蹙眉,抬起头看到门框上原本扒着的一个人影飞速闪了回去,还笨拙而迅猛的撞到了旁边的门框上。
他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了,于是将声音一沉,淡淡的对着门口那个望风的小家伙故意道:&ldo;注意你现在扣着的那个门,五万块。&rdo;
&ldo;握草。&rdo;她倒吸口冷气,赶紧将自己满是冷汗的手从门上面松开,低下头抱怨着:&ldo;金子做的啊……&rdo;
宁萧瑟抬起头,看着对自己办公室门怒目而视的顾清栀,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ldo;刚才撞那么一下还没向你索赔呢,进来。&rdo;
她犹犹豫豫的迈着步子走进去,仍旧对刚才的事耿耿于怀:&ldo;我撞了一下你都不关心我,不问我疼不疼反倒先关心门!请问你还是人吗?&rdo;
&ldo;没办法,谁让你损坏公物,我也没办法徇私舞弊。&rdo;他故意摇了摇头。
顾清栀急了:&ldo;就一小下而已,我又没撞坏它。&rdo;
&ldo;可它受到了惊吓。&rdo;宁萧瑟一对清冷的眸子对着她,满脸正经的说胡话。
这踏马是个魔鬼吗?她强忍住一脚踢翻桌子的冲动,脑子里的火柴人一把将他的火柴人拍倒,脚毫不客气的踩在了他的脸上。
可她表面上却不敢那么猖狂,毕竟现在面对他,顾清栀十分心虚,所以只好弱弱的保留着她仅存的一丝倔强:&ldo;那你还想要赔偿是怎样?&rdo;
他将书合上,长腿稍稍点地,将椅子从桌子边退出来一些,挑了挑眉:&ldo;可以考虑肉偿。&rdo;
&ldo;那我给你买两斤排骨好吗?&rdo;她鼓起腮,十分真诚的望着他。
宁萧瑟对她招了招手:&ldo;过来。&rdo;
不明缘由的,她有些怕怕的,却也不敢搞什么幺蛾子,只能乖乖顺从,以平时的一步拆成现在的三步,十分缓慢的走到了他的身边。
刚接近他半米,宁萧瑟长臂一揽,将她顺势转过来,提着腰就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两个人身高差很迷之萌点,所以即便顾清栀觉得她在女性人群中还不算太挫,可到了他面前,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小矮子,小小的一只被圈在怀里,只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她坐在他那双长而笔直的腿上,怎么都觉得很羞耻。
&ldo;那个……&rdo;她不舒服的扭了扭,想要下去。
没想到却被他固定的更牢,低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ldo;你不要乱动。&rdo;
&ldo;哦。&rdo;她立刻老实下来,感受他一手有力的环在自己腰上,另一只掌绅士的轻托着她柔软的手。
他将头埋下她的细嫩颈窝,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问她:&ldo;想我吗?&rdo;
恋爱使人变得可怕,即便是宁萧瑟这样的人,现在居然也会将这种问题问上千百遍。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便在她耳垂下方的脖颈浅浅一啄,随即就退开了。
因为……他总觉得,面前的她,此时此刻还没有完完全全属于自己,所以他始终不敢太过逾越,而且在他心里,她是纯净的,是美好的,虽然自己拼了命想要更接近一些,想要和她融为一体般宠爱,但最终还是抑制住了。
当你真的那么喜欢一个人时,就会发现,你越是爱她,就越是想亲近她。可越是亲近,就越觉得自己猥琐的像个流氓,因为那个人在你心里高贵美好的不容亵渎。
顾清栀觉得痒痒的,缩脖子往一旁躲,边回过头去看他,嘴里调皮的答:&ldo;如果我说没想……不不不,想了想了。&rdo;没想两个字的话音还没出全,她就看到他变化的面目表情,于是赶紧改口,可说着说着就不上道,语锋一转:&ldo;我想到你抛弃了我,和一道五万块的金贵门坠入了爱河,&rdo;
宁萧瑟哭笑不得,低下头问她:&ldo;刚刚撞到哪了?&rdo;
&ldo;这,这,这这这,还有这!&rdo;好的,这可是你先问的,那就休怪别人无情了,顾清栀先下手讹人,把撞到没撞到的统统指了一遍。
随后窝在宽广带有温度的怀里,索性向后一倚,栽在了他的右肩上,一侧脸,就是他英俊帅气的面孔,她漫不经心的扣指甲,嘴里答着:&ldo;好啦,逗你的,我没事,就当时疼了一下而已,没过多一会儿就好了,没那么娇气的。&rdo;
闻着近在咫尺的香软味道,他气息越发凌乱,怕出什么乱子,于是赶紧清心寡欲的转移话题:&ldo;饿吗?今天中午想吃什么?&rdo;
&ldo;什么都可以啊。&rdo;她还是无所谓的态度,倚在他怀里扣指甲,边闲聊一样的和他讲话:&ldo;如果和之前相比的话,不是好了太多,每天午休都上来蹭饭,蹭的还是上雅主厨亲自烹制出来的各种花式菜,这就是天大的恩赐了,我还哪敢挑挑拣拣?&rdo;
要知道上雅光是座位预定,普通渠道就需要至少一周以上,而他只需要一个电话,主厨就会立即挽起袖子扎上围裙,小媳妇一样的钻进后厨,用那双巧手制作出各种精致的特色菜,再让人火速送到金融大厦,保证色香味一样不差,以最佳状态呈现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