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娜娜犹如梦中哭醒般立即安静下来,她一边抹眼泪一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科技含量极高的全现代化单人病房内,许多挂在自己身上的仪器和设备,既未见过,也没有认知。她还注意到有一面宽大的钢化玻璃似的镜面墙,立即联想到电影中审犯人时,那些重要的首脑们是如何观察审讯室里动静的画面。我怎么会在这里?她问自己。
忽然门开,一位年长的女医生向她微笑着走来。按照自己的职业眼光,她立即意识到此人来头不小,至少,也该是个专家级吧?我怎么了?得了疑难杂症?这是她心里冒出的第二个疑问。当疑问一冒出,不免神经紧张起来。
醒了?女专家和蔼地问。
这是哪儿?桂娜娜问。
女专家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一股暖流立即涌满全身。
且听女专家温情地对她说:研究院,一种特殊的研究院。
桂娜娜神经质地抽回自己的手坐起来,指着自己脑门上的挂线,很不客气地问:你们这是在研究我吗?
女专家立起身,将手揣进白大褂的衣袋里,不紧不慢地说:不,我们打算邀请你加入,和我们一起搞研究。
我,不大明白。桂娜娜实话实说。
女专家笑笑:如此直接、明了和立场鲜明,我喜欢。
桂娜娜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如果你不反对,我把这些连线从你身上取下来?女专家说。
当然。桂娜娜欣然同意:它们,是用来干嘛的?
读你的大脑。
桂娜娜惊愕地睁大眼睛:等等,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不愿意接受。这就好比被强行扒光了衣服裸露给人看。没有人愿意这么做,更何况,你,还是一待嫁闺中的女子。关于这一点,我跟你有共鸣、能理解。
但,你们还是这么做了。桂娜娜愤愤然地说。
关于这一次,我向你道歉。因为,我必须这么做过之后,才能确认,你,是否是我们需要邀请加入研究的对象。
就像一次测验、或是考试?桂娜娜问。不知为什么,她发现自己有些喜欢这位女专家了,也就放松了jing惕,散发出自己平ri耍嘴皮子的天xing来。
女专家又笑了笑:可以这么说吧。
很显然,我已经合格了?
女专家对她点点头。
这个时候,桂娜娜身上无数的连线总算清除干净,她似乎轻松了不少,伸了一个懒腰:这算一种工作调动或是兼职什么的?
女专家想了想说:你的前一种说法贴切一些。
桂娜娜一听,便得寸进尺地问:能不能透露一些、关于报酬、待遇或是福利什么的政策?
女专家再一次笑了笑,转而郑重地回答道:当你切实地加入到我们的研究之后,我敢肯定,你提到的这些不再是你关心的重点,你关心的重点将是,你、能否将此研究作为终生的事业进行到底。
呵呵,问题是有点俗哈?桂娜娜调皮地说。
女专家善解人意地道:这跟俗不俗没多大关系。
桂娜娜眯虚起眼睛看看她,问:你是谁?你代表的研究团队又是什么?
女专家会意一笑,说:这栋99层的建筑叫摩天科学大厦,大厦的进出门口处,有块硕大的金字招牌,上面写着:国家未知生命科学研究院。而我,是未知生命现象研究院的主要负责人之一,我姓苗,你可以称呼我苗副院长、苗院士或其它什么。而你今后几乎天天都必须用到的工作牌,将显示的电子信息为、国家未知生命科学研究员桂娜娜。
信息似乎来得太出乎意料,桂娜娜眨巴着美丽的大眼睛,片刻才说:我、暂时、称呼您苗院士吧,其它的,我还没想好。
称呼,就是一个便于接受信息的代号,只要我收得到信息,你怎么舒服怎么叫。何况,有时候,根本不用张嘴,用这个就成。
桂娜娜注意到她一边说话一边掏出上衣口袋的呼叫器摁了一下,呼叫器的小红灯闪烁。
此刻,门被推开,一个年轻人走进来。
她示意年轻人将手里捧着平板电脑递给桂娜娜后,年轻人转身离开。
如果你不反对,我这里有两份合约需要你签署。一份是保密合约,一份是合作协议。我希望你在签字之前,认真细读,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叫我。说着又递给桂娜娜一枚椭圆流线型的玫红se呼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