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吟声音更低:“我的那些东西也都不值什么钱,我更拿不出手了。”
顺喜却和气的接过了竹蜻蜓,脸上有几分喜悦:“我家主子原也不喜欢金银玉器,这竹蜻蜓虽然不值钱,闲来无事摆弄一下也好。”
周晚吟觉得他实在是太善解人意了,感激的朝着他看了一眼。
顺喜道:“并不是我客套说吉祥话,我家主子喜欢诗书字画,先前也爱骑射刀剑,后来身子不好,便放下了。”
“哇!”周晚吟有点佩服了,“他还会功夫啊!”
顺喜隐隐有些自豪:“那是自然,我家主子看着文静,少年时也爱架鹰打猎,他初来京城时同骠骑将军游猎山林,彻夜不归,那时候的少女们都争相看他的风采。”
“那他现在还游猎不?”周晚吟更佩服了。
“陛下登基之后便不了。”顺喜摇了摇头,“陛下后来身子不大好,渐渐不去了。”
周晚吟觉得很可惜,又从箱笼里找出来一个五色的旧荷包,在里头撞了几个蜜饯拿给顺喜。
“这个拿给你主子,让他好生保管着。”
顺喜心头一喜:“姑娘亲手做的荷包,定会好好保管的。”
周晚吟白了他一眼:“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哪儿会绣这个,这叫五色荷包,我小的时候体弱多病,乳母娘家有个习俗,若是乞五家碎布制成荷包,年初一的时候给孩子戴上,便会长命百岁。”
顺喜接过荷包,欢欢喜喜回了未央宫去。
他一走糯糯就激动的凑过来:“你喜欢英俊潇洒,武艺高强的少年郎?”
周晚吟愣了一下:“啊?”
“没什么,我问问。”糯糯生怕自己暴露了,赶紧道:“我刚刚看你问皇帝打猎,我以为你喜欢打猎的男人。”
周晚吟翻了个白眼:“我那是自己喜欢打猎,可惜我不能去,所以多问几句。”
糯糯感觉骠骑将军这是没戏了,心情很沉重的被采莲拉去整理皇帝送来的摆件了。
采莲看着这些摆件,心头有些酸痛,皇帝送来的东西都挺好看的,但大多都是一些陶器,瓷器,连玉器都不多,金银更没有。
“姑娘方才怎么不问他要点别的。”采莲道,“要些绢也好啊。”
她还是为姑娘的嫁妆发愁!
周晚吟小声道:“我昨夜去他屋子里就打量了一遍,确实没有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这一些都是我多看了几眼的,确实合心意。”
“不会吧,皇帝这么穷?”采莲惊了。
周晚吟点头:“倒也不是穷,就是东西不多,别的都是礼器,给我也不能卖了换钱。”
她说着伸手拍了拍采莲的头:“你就别老操心嫁妆的事儿了,我这婚事都还没影儿了。”
刚搞死了一个潜在的相亲对象,一时半会儿谁敢来打她主意啊!
世界能清净好久了呢。
采莲幽幽叹了口气:“我瞧着,这周公子……皇帝陛下人挺好的,姑娘若是能嫁给皇帝就好了。”
她说着又有些失落,“一下子封了两个少使,怎么就没咱们姑娘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