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你,咋了?”
徐嫂端着一大托盘的饭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桌子边上。
胭脂吓了一跳,有点愠怒,坐起来无神的盯着徐嫂:“太太,我敲门了,敲了几声,你没应,我怕饭菜凉掉,所以——”
“徐嫂,你以前就认识殷斐吗?”
胭脂垂下头,双手抵额,凄楚的问。
“恩呢。”徐嫂点点头:“这房子,一直是我照料的。”
“徐嫂,和我说句实话,殷斐是因为儿子,才把我安置在这吧。”
徐嫂一下子被胭脂问愣了:“太太,你这话,是不是老太太那边说什么了?”
“没。”胭脂摇头,她不是搬弄是非的人,不想这些事传来传去传的变了样:“我就是想知道,殷斐是不是只因为儿子才——算了,你出去吧。“
胭脂颓废的看着手,抬起来咬指甲。
咬指甲是她少女时的癖好,每当在何翠荣和胭济那受了委屈,她就会要指甲发泄。
早就不咬了,此时又不知不觉的咬上。
徐嫂把托盘里的饭菜一一摆好,忽然醒悟了胭脂的意思:“哦,太太,原来你是纠结这个?纠结殷总对你好是不是母凭子贵?”
胭脂愣了一会儿,没回答,右手食指的指甲尖已经掉了。
“嗨,就为这啊,太太,你让我出去我也得说完出去,殷总对太太那,怎么说呢,这房子是殷老爷子给殷总留下的,一直是空着的,殷总偶尔来住住,但是都是一个人啊,这些年报纸上从来都没有他的绯闻啥的,你得相信自己的男人啊。还有,小馒头,你想啊,殷总要是为了儿子,不是真心对你,能冒着生命危险去匪徒那救你嘛,那不早就在你被歹徒劫走之后高高兴兴的去领了儿子回帝都,你说是不是?你们深陷情网的人啊,就是爱较个真儿。有一句话不是说吗,爱的越深,伤的越深。“
是呀!
徐嫂的话真是犹如醍醐灌顶,胭脂就像迷途在黑夜的人忽然看见了天边的一点亮儿。
是呀,殷斐要是单纯为了小馒头,何必拼死救自己呢,直接把小馒头占为己有不就可以了吗。
可是,第一个疑点解决了,那第二个疑点呢?
金婉柔,视频,视频,金婉柔!
殷斐和他的青梅竹马在巴黎度假,自己在金丝笼里哭?
好狗血的画面。
她不喜欢。
徐嫂,看见自己一番掷地有声的话说出来,胭脂的眉头开了,又锁上了,勾勾主角,走了。
毕竟自己是个伺候人的,说多了也不好。
一下午胭脂都纠结着,殷斐金婉柔,视频,巴黎度假。
她把手机摆在床头等着殷斐的电话。
希望在他的话里找出蛛丝马迹。
但是电话竟然一下午也没响。
为什么我打电话不接,也不给我回电话?
眼泪又模糊出来,是在和金婉柔旧地重游,重拾爱火?
胭脂的心一霎时又被醋意熏的迷迷瞪瞪的。
抱着枕头坐在飘窗台上,仔细回想早上和昨晚他和她通话的内容,一点点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