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冬冬的表哥也不知道灌了几杯,兴冲冲地找乐子,他晃到对白籽面前说:&ldo;东东那对都亲上了,你们到哪步了?&rdo;
这是开完了寿星的玩笑,过来开白籽的了。
&ldo;关你屁事。&rdo;白籽并跟他不熟,不惯他这种窥探人隐私的毛病,没好气的回。
结果这人非但不收敛,反而起哄:&ldo;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rdo;
他这边挑事,其他人自然也响应。尤其是邓冬冬,喝了酒就分不清高下,甚至拱起骆明远来。&ldo;远哥,是不是男人啊?主动点么?对女人,就是要强势。&rdo;
一圈人群魔乱舞,骆明远有些为难地看着白籽,若说想不想亲那是假的。可是这种状况下,亲了,白籽是肯定要闹脾气。不亲拉不下面子。
白籽抱着胸盯着骆明远,眼神里明明净净写着:&ldo;你敢乱来就死定了。&rdo;
骆明远苦笑一下,只能跟着装傻。
邓冬冬还在一边叽歪,&ldo;亲一下都费劲巴巴的,你这猴年马月能上手。&rdo;
玩笑开到了这个地步,就不叫玩笑了,谁都下不来台。
白籽扔下一句:&ldo;东东,祝你生日快乐。我就先走了。&rdo;说着就起身出了包厢。
骆明远也打了个招呼跟了出去。
到了户外,白籽深吸了一口凉爽的空气,气呼呼问骆明远:&ldo;你怎么跟这帮疯子玩到一起的?&rdo;
虽然是同学,但骆明远性格太清冷了,夏天可以用来避暑,有时候显得比同龄人大个一轮,而邓冬冬这一伙人就躁人得很,一天到晚鬼吼鬼叫的。
她明显在气头上,眼睛瞪着,又大又亮,像某种动物的眼睛,不说的话,很难想象这双眼睛,其实晚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实际用途。
其实看上去,骆明远是比较放不开的性格,但或许是男女的差异,女生多少肢体接触上会矜持一些。
白籽并不热衷于恩爱的行为,尤其在人前,根本不给人面子。与其称之为害羞,不如说是生气。
难得出来了,就这么败兴的回去,总是不甘心,但骆明远自己实在是不会哄人,一整路上,只能挠头。
好在有一截小路路灯坏了,骆明远才顺利牵上白籽的手。
骆明远或许是因为练钢琴,手并不多好看,骨节很大,甲床短,没留指甲看上去光秃秃的,入了冬指缘干燥起了倒刺。
这样一双并不那么好看的手,却很温暖,在每一个没灯的昏暗夜里,能牵着自己找到回家的方向。而且,这双手的主人是属于自己的,这充分为它加了分。
因为不被尊重而短路的头脑回归了正常。
白籽趁着黑,自己看不见,反而能直言:&ldo;抱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