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忧愁的事都解决了,罹羽纾也睡得极好。第二天一早,艺秋过来替她梳洗打扮一番。
艺秋看着镜子的罹羽纾容光焕发,神色美艳,道:“娘娘,今天的气色真好,奴婢希望娘娘每天都这么娇艳动人。”
罹羽纾甜美一笑,道:“就你这讨人的话,本宫想不开心都不行了。”罹羽纾拢了拢耳鬓的发丝,修长的五指白皙,“艺秋,今天的天气这么好,本宫要请王后一同去镜春园赏花。”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通报。”艺秋说着便退下了。
自然的。落梨衣准时赴约,到来之时罹羽纾还未出现,便和静浣一同观赏着满地的花儿。虽说是镜春园,但是这里的花儿开得虽是好看着,但是却少了春季勃勃的怒放,看着看着,落梨衣问静浣,道:“现在正是梨花开得最是好看的季节了,你说会不会又像是在下了一场雪了?”静浣也有些思念了,道:“是啊,往年的梨花开的时候,小姐总是经常不睡觉,偷偷跑出来看。”
落梨衣的性子被揭开了,莞尔道:“这么美的花儿,没人和它作伴多可惜啊!”人伴花,只是人恋花罢了。
“静浣,你看,这个。”落梨衣蹲下身子,静浣也跟着附身看着,问:“小姐,这是什么啊?”
“这是薄荷的种子,看样子应该是被风吹来的,覆在了宿根霞草的花瓣上。”落梨衣拾取了它放在手心,又抬头望了望,“看来这附近应该有薄荷,我们去找找看吧。”
“好,小姐。”静浣挽着落梨衣的手一同站了起来,静浣看了看天色,道:“小姐,这罹妃娘娘怎么还不来呢,明明约好了时辰,现在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或许有些事耽搁了吧,我们再等等看吧,还可以找找有些新奇的花儿。”落梨衣很是开心道。
“好。”静浣知道她喜爱花儿,于是两人便开始在镜春园里找了起来。
“艺秋,都准备好了吗?”罹羽纾看着在镜春园的两个人影道。
“是,娘娘。一切都已妥当。”艺秋禀道。
“走吧。”罹羽纾道。
罹羽纾一步步向镜春园靠近,心里的妒火便旺了一分,看着落梨衣置身在这花间,就像是一个天域下来的仙女,不是这个地域可以污玷的神圣。
“拜见王后娘娘。”罹羽纾的一句话,落梨衣才看见了她来到了,微微含笑着向罹羽纾走近。
“奴婢拜见王后娘娘。”
“奴婢拜见罹妃娘娘。”两人齐齐道。
落梨衣莞尔着,道:“罹妃。”罹羽纾淡淡会意一笑,道:“王后娘娘似乎挺喜欢这些花儿的。”
落梨衣道:“梨衣自小没多少玩乐,都是些花花草草陪着,自会喜爱些了。”
“哦,是吗?”罹羽纾看着落梨衣,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道:“本宫也有些耳闻,娘娘年幼便被禁足在牢房,自然是见不到什么人,也就只有些花花草草才可以见到了。”
这话在静浣耳朵里听着极为不舒服,道:“小姐才没有被禁足在牢房,小姐是住在夫人生前最喜爱的梨园里面。”
“静浣。”落梨衣莞尔一笑,看着静浣摇头,示意她不要为了这些无聊的事争吵。静浣便只好咬咬嘴唇不再说了。
“娘娘自小便这样丢弃了,难免教导出来的丫鬟也是这样不尊。”罹羽纾深沉一笑,落梨衣知道她非善类,道:“罹妃如何想,都是与梨衣无关,话可招来把柄,但是始终还是无法伤人血肉。”落梨衣知道罹羽纾也只是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她怎么不知道,妒忌远远可怕着很。
罹羽纾看着她,深沉一笑,转而伸手摸摸了那开得正是娇艳的花儿,道:“瞧娘娘说这话莫非是在替自己辩解吗?难道是本宫误信谗言了,害娘娘沾了一身泥巴了,既然如此,本宫今日便好好地请教娘娘了。”
落梨衣毫不畏惧道:“请罹妃明说了。”
罹羽纾还在留念着花瓣,还有它通身的刺,道:“娘娘的身边有个大夫,叫段木辰,也是江湖上人人皆怕的修罗。”
落梨衣看着她,道:“木辰是个医术精湛的大夫。”
“但也是个用毒的高手。”罹羽纾不急不慢道,“而且他还是娘娘的师傅,这样算起来,那娘娘也会医术了,还有毒术。”
落梨衣根本没有必要否认,“木辰是我的师傅。”
“啊。。”话刚说毕,罹羽纾的手指便很是适时地被划了一道口子出来,血色流了一丝出来。
落梨衣连忙靠近,“怎么了?”
“小姐。”静浣道。
“娘娘。”艺秋道。两人都在护着自己的主子。
落梨衣看见了血色从手指间流出来,虽然很少,但落梨衣还是连忙拿出丝巾替她捂住,罹羽纾被她轻轻一用力,便嘶哑喊疼。
“你忍耐一下。”落梨衣道,又轻轻地替她包扎好,罹羽纾看着自己的伤口,深沉一笑,没有声音,道:“麻烦娘娘替本宫包扎了。”罹羽纾一直以来都在落梨衣的面前自称本宫,只是赢得了嘴皮上的胜利罢了。
“我想罹妃应该是在摘花的时候被这些刺伤到了,这些小刺极短,不会伤到里面,只是划伤了皮肉。”落梨衣已经替她包扎好了,又看着那朵娇艳火红玫瑰,好看但是刺多色艳,落梨衣对这种花毫无喜爱。
“多谢娘娘。”罹羽纾看着伤口,说的极为深情,艺秋看见罹羽纾平白受了伤,道:“娘娘身娇肉贵,若是不处理好些,会不会伤了身子啊,要不,请个太医来瞧瞧吧。”
静浣听了,极为不爽,道:“小姐的医术可是高明得很,那些太医还比不上呢。”
罹羽纾今天突然转了性子,道:“娘娘的医术确实高明,你看,这丝巾包扎得多漂亮啊!”罹羽纾抬起了伤着了的右手食指,看着雪色的丝巾,自然大家的目光也跟着她看着她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了,况且本就伤口不深。但是,渐渐的雪色的丝巾幻化成了血色了,是鲜艳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