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利紧皱双眉。
“奇怪。亨特是个身体瘦弱的家伙,雅顿可是个大块头——很有劲儿的样子。”
警司用很平淡的口气说道:
“医学证据表明他是从身后被人击倒毙命的,而火钳头打中他的那几下都是从上面打下来的。”
罗利若有所思地说:
“当然,他是个极其自负的家伙——不过换成我的话,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在屋子里背对着一个我打算狠敲他一笔把他榨干的人,而且这个人在战争期间还打过硬仗。雅顿可不算是那种特别小心谨慎的人啊。”
“他要是够小心谨慎的话,很有可能就能活到现在了。”警司冷冷地说道。
“我倒希望他还活着呢,”罗利热切地说,“实际上我觉得我把事情彻头彻尾地搞砸了。要是我没有那么自命不凡地扬长而去的话,我可能就能从他那里搞到些什么有用的东西。我真应该假装成我们都想买他的消息,不过这话说起来也真是够蠢的。我的意思是,我们是什么人啊,出价怎么可能比得过罗萨琳和大卫呢?他们手里有钱。而我们当中谁也筹不出五百英镑来。”
警司拾起了那个金色打火机。
“以前见过这个吗?”
罗利的眉心间现出了一道皱纹。他缓缓说道:
“我以前在哪儿见过,没错,不过我记不得是在哪儿了。不算太久以前。不行——我想不起来。”
斯彭斯并没把打火机交到罗利伸出来索要的手上。他把它放在桌上,又拿起了那支口红并拔掉了盖子。
“那这个呢?”
罗利咧着嘴笑了。
“说真的,这个我可不在行啊,警司。”
斯彭斯边思索边在手背上涂了一点。他把头歪向一边,带着欣赏的眼光研究起来。
“我想是深褐色的。”他评论道。
“你们警察知道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事儿,”罗利说着站起身来,“而你们并不知道——确定不知道——那个死者是谁吗?”
“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吗,克洛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