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有了钱弈对着赵主事大吼的局面,他心中非常生气,因为平日里他就不待见赵元,经常跟他说别叫他表哥,现在倒好,弄得整个魏府都知道了,如此,赵元得罪了云供奉,而云供奉就冷脸对他,让他十分憋屈。
而这却恰好救了正在受罚的小朱,让在场的各个鬼魂都以为小朱和他有关系。
想到这,钱弈不禁又愤怒的抬起了手,冷冷的看着赵元,眼中带着杀气。赵元得罪云供奉的后果跑到钱弈身上了,若是云供奉一想不开,去跟魏老祖叙说,那他可就惨了。
赵元看着有抬起手的钱弈,不由向后退去,看来这钱弈的怒火十分大,他害怕钱弈等下不顾亲情痛下杀手。
钱弈冷冷的盯着赵元,沉默不语,过了一会,眼中的杀气才渐渐消去,他确实不敢下杀手,若眼前的赵元不是自己的表弟,若眼前这表弟的母亲与自己母亲的关系不是很好,他早就将赵元千刀万剐了,绝不留情。钱弈身为魏府的管家,拥有极大的权利,杀人很容易,就算一个鬼差境界的修士死了也是无妨,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鬼奴呢。
钱弈想到这,努力控制自己暴怒的脾气,他作为一个修炼已久的修士,其养气的能力可谓不错,只是今日的事情十分严重,关乎他的前途命运,才让他暴躁不已。
愤怒在钱弈的脸上消去,恢复了一脸平静的钱弈平淡地对着赵元说到:“事情就是这样,云供奉说你得罪他了,便是得罪他了,他一个高贵的炼药师也不可能去冤枉你一个小小的鬼奴。如若,你实在想不出到底在哪个地方得罪过他,那你就自杀谢罪吧,一个连魏老爷都要忌惮的炼丹师的怒火你是无法承受的,若是你不出手,恐怕魏老祖也是会命我前来的。”
赵元眼中闪过恐惧,脸色青白,刚刚被打肿的脸浮现的血液此时也消退了。他没想到一个云供奉竟有这么大的力量,逼得钱管家都不敢保他,还要他自杀谢罪,甚至还会惊动魏老祖。双手颤抖,紧紧地抱着头,费劲脑筋的想他到底在那个地方得罪过云供奉。
钱弈冷冷的看着赵云,他怎会不念及自己的表弟呢,虽说刚刚一副要将他活剥了的模样,可是冷静下来之后,他是不会对赵元出手的,甚至想过如何保他,毕竟他也是有情的,在冥界,一个家族很重要,而赵元和自己的关系很近,说不得这些年赵元的作威作福也是他默认的,不然早有人对他出手。只是。。。。。。,现在不是他不想保他,而是他保不了,这件事毕竟要给云供奉一个交代。不然,不仅赵元的后果会比自杀更惨,而且钱弈也是要受罚的。
赵元现在正抓着自己的头发使劲的想到,他见到云供奉的次数很少,所以去想清楚如何得罪云供奉也是比较容易的,距离最近的一次见面,就是上一次云供奉让他找个鬼魂来试药,他就找了叶桦啊,没错啊,难道是叶桦得罪他了吗?还是叶桦不行啊。
这时,钱弈开口向赵元提示道:“云供奉说,他交代你办一件事,而你却阳奉阴违,让他很是生气。”
让我办事,那就是试药的事了,可是,我照办了呀。赵元心中苦苦想到。却想不出来什么,于是,他把之前与云供奉见面的细节在仔细想了一遍。
一幅幅画面在赵元脑海中回想,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那时候云供奉好像是要让他跟前来试药的弟子讲清楚,凭个人意愿,若是不肯,不必为难。
而他为了算计叶桦,就没把试药的事情跟叶桦讲,应该就是这个地方做错了,想到这,赵元对叶桦的恨意不由加深,这次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而这块石头险些砸死他,他也没想到云供奉会这般厉害,所以对云供奉的事就没有当真。
看到赵元的脸上表情有些起伏,钱弈不由问道:“怎么,想出来了?”
赵元苦声应道:“想出来了。”接着,赵元将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钱弈,这件事现在关乎他的身家性命,他可不敢马虎,唯有交代清楚,钱弈才有可能帮自己找办法。
钱弈听了这话之后,不由恼道:“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也不看看人家是什么人?”之后,钱弈也陷入了沉思。
赵元听了这话,脸上不由露出苦笑,他哪里知道云供奉竟有这般能量,如是知道,给他是个胆子他都不敢放肆。看见钱弈在思考,赵元也不敢出声打扰,现在他的性命就在钱弈手中,若是钱弈不想救他,他必然要死。
过了许久,钱弈眼中闪过一缕明悟,开口说道:“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昨日我也听闻别人说云供奉的丹药已经研究出来了,所以,这不会让事态很严重。这样吧,明日你跟我去他的院里,你给他磕头谢罪,我给他送些礼,想来应该问题不大,这云供奉既然交代你要告诉试药人缘由,让他们自己选择,也说明他心地宽厚,想来也不会逼你自杀。”
听到钱弈这话后,赵元这才放心下来,整个身子疲软一般瘫在地上,无力的呼吸。
“不过,你去惹这叶桦如何?”钱弈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