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干嘛跟本钱过不去?
白夭夭心知他是在奚落自己,满不在乎地应道:“本姑娘想辟就辟,不想辟就不辟了。”
说完,大口往嘴里扒起饭来,吃得快了,还不时呛咳连连。
傅瞻逸见她精神尚佳,心中一宽,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
我没看错吧,王爷居然在笑?
他平时不都跟个阎罗王似的,走到哪都板着个脸吗?
翠翠无意中瞥见了傅瞻逸的笑脸,心中的惊奇感不亚于突然听见王府里的老母鸡开口说起了人话。
更令她吃惊的是,傅瞻逸趁着白夭夭还在用膳的光景,将她唤到一角,低声嘱咐:“这几日,你留下来照顾她,待她病好了再回去。”
“是,奴婢知道了。”翠翠震惊得直点头。
傅瞻逸吩咐完,自顾自出去了。
“白、白蓁公主,你跟王爷到底是什么关系啊?”翠翠没忍住自己的八卦心,挨到还在狼吞虎咽的白夭夭边上问道。
“八辈子的死敌吧。”白夭夭嘴里塞着饭,头也不抬地含糊了一句。
“可是,王爷刚才看着你吃饭,笑得很开心呢!奴婢从未见他这么笑过!”翠翠小手直摇,激动不已地说道。
“是啊,他当然开心了。”
白夭夭将嘴里那口饭咽了下去,放下筷子道:“君子不受嗟来之食。他饿了我整整四天,如今我主动投降了,那就意味着这场对抗是他胜利了,他自然要喜形于色了。”
“哦,原来是这样。”翠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不过,王爷对公主你倒是比以前好了许多。你看,他不仅替你找大夫,刚才还让奴婢留下来照顾你直到病愈呢!”
“翠翠,你太天真了。”
白夭夭摇了摇隐隐作痛的头道:“我病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他?这也叫对我好?他不过是怕我一命呜呼,少了个折腾的人罢了。”
“哦,可能是奴婢想太多了……”
翠翠歪着脑袋想了会,见白夭夭吃得差不多了,动身收拾起了碗筷。
如此又过了三日。
午后,傅瞻逸书房内。
“王爷,我们安插在宁王府的眼线传来消息,说是宁王因为方太医诊治不力,前几日换了一名大夫,眼下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本王就知道,要对付我这位皇兄,没那么容易。”傅瞻逸微微一哂,“罢了,以后再找机会吧。”
“是。”
傅瞻逸见他不说话了,静默了半晌,开口道:“白蓁那……情况如何?”
王爷果然憋不住,自己打听起来了。
常河觉得自己的猜测更加确实了几分。
“白蓁公主服下了药,发了一身的汗,这几日胃口很好,一顿能吃两大碗白米饭……”
“不用说得这么细,本王就是想知道,她的病好了没有?”傅瞻逸皱眉道。
“应是已经好了。”常河拱手说道。
“好得倒是挺快。”
傅瞻逸心下一松,抬步往外走:“既然好了,本王得把那名婢子叫回来,像白蓁这种人,怎配有使婢?”
这种事,随便吩咐一个人去做不就行了?
王爷该不会是自己想去看白蓁公主,不好意思说出口吧?
常河想笑又不敢笑,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古怪莫名,提起脚跟着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