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什么意思?
傅瞻逸听得云里雾里,干脆说道:“本王才不会听女人的话,本王做事,一向自己下决断。”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刚刚他要杀我,是出自他自己的想法。
他是在袒护左娉婷,还是真这么想?
白夭夭感觉脊背一阵发凉,展颜笑道:“是啊,我都忘了,你是个很有主见的人。”
“既然那淫贼已经走了,你是不是也好离开了?”白夭夭只想赶紧送走这尊瘟神。
傅瞻逸因为自己此行是来杀她的,留在这里也颇为尴尬,见她开口,当即接过话来:“也好,本王今日累了一天,是得回去休息了。”
说完,他也不等白夭夭应话,急匆匆便走了。
白夭夭看着他留在地上的一双鞋印,心里涌起了惊涛骇浪:果然是他。
要说他只是来偷看我洗澡的,又何必随身带着刀剑?
他刚刚分明就是想要杀我,却被我无意中发现,因此才不得不罢手。
只是白夭夭有一点想不通,以傅瞻逸的武功,即便是被她撞破此事,大可直接杀了她灭口,又何需遮遮掩掩呢?
所以,他是杀到一半,又突然记起了我的用处?
不管傅瞻逸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停的手,白夭夭觉得:此地已经不能久留了。
谁知道他的羊癫疯下次什么时候会发作?
更何况,他身上还带着可以隐身的摇光佩,要想杀她,简直就跟捏死一只鸡崽一样容易。
住在这里太危险了,她可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去。
必须得想办法拿到解药,逃离端王府!
白夭夭暗暗下定了决心。
左娉婷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霸占了整张床,而傅瞻逸却不见了踪影,有些焦急地推开门,朝等候在屋外的喜鹊招呼道:“喜鹊,王爷呢?”
“回娘娘,王爷一早就上朝去了。”喜鹊回道。
上朝去了?
我怎么会睡得这么沉?连王爷起身了都不知道。
还有,昨晚迷迷糊糊的,干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左娉婷扶着脑袋想了片刻,让喜鹊进来给自己梳妆。
饭后,穿得花枝招展的左娉婷特意溜达到白夭夭的院门外,倚门说道:“哎呀,昨晚我跟王爷还真是蜜里调油,好得不得了啊!”
白夭夭正在院子里练剑,听了她的话,持着剑走了过来。
左娉婷见她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有些畏惧地后退了半步,说道:“你可别乱来啊!杀了我,你也活不了!”
白夭夭闻言,嗤笑一声:“你也值得我动手?”
“白蓁,你……!”左娉婷胖脸飙红,想了想,又摇着扇子笑道,“我知道,你这是在嫉妒我,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我嫉妒你?”白夭夭讥笑一声,沉下脸道,“我问你,昨晚,你是不是跟傅瞻逸说了什么?”
“昨晚我跟王爷情到浓处,难舍难分,哪还有空聊你的闲事?”左娉婷白了她一眼。
这女人看来不像在撒谎。
所以,昨晚,是傅瞻逸自己生出的杀心。
他到底为什么突然想要杀我?
难道是我帮助傅晋初的事暴露了?
左娉婷见白夭夭低着头不说话,还以为她是被自己给刺激到了,目的达成,手上的团扇摇得更加欢快,转过身一扭一扭地走了。
当天夜里。
白夭夭见傅瞻逸去了左娉婷的住处,闪身溜进了他的卧房。
他既然不会随身携带,透骨青的解药一定就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