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瞻逸,你居然追到这里来杀我?”
白夭夭万万没想到会在此处看到傅瞻逸,见他一上来就对自己痛下杀手,心中顿时火起,将破了的镜面直往他头上掼去,同时劈手就来夺他的冷剑。
“你误会了!本王是来救你的!”傅瞻逸偏过头躲开那面铜镜,收剑道。
“你刚刚差点将我捅穿了!还敢说是来救我!”白夭夭顺手拔出了兵器架上的佩剑,朝他当胸刺去。
“本王不是有意的!本王以为你是白露!”傅瞻逸架开了她的剑刃。
“白露跟我鼻子眼睛眉毛哪里长得像了!”白夭夭挥剑斜劈,“更何况她已经死了!”
“白露死了?”
傅瞻逸抵住她的剑锋,微微一愣:“所以前些天被行刑的是她?”
“是啊,你心疼了?你是不是巴不得是我?”白夭夭调转剑身,朝他肩部疾刺。
没办法了,只能制住她再说。
傅瞻逸格住她这一剑,念了个“隐”字,消失在了空气中。
“傅瞻逸,你给我出来!有本事不要玩阴招!”白夭夭执剑叫道。
这时,她顿觉手上一痛,长剑已被人击落在了地上,紧接着身上一麻,站立不稳,被人轻柔地抱在了怀中。
“傅瞻逸,你胜之不武!”白夭夭看着现出原形的傅瞻逸,气得秀脸通红。
傅瞻逸将她抱到床上,直起身道:“不这样,本王短时间内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制住你。”
“你用不着点我的麻穴,刚刚,你大可直接抹了我的脖子。”白夭夭气鼓鼓道。
“本王确实是来救你的。”傅瞻逸叹了口气道,“本王若是想杀你,又何必跟你说这些呢?”
“你来救我?”白夭夭勾唇讥笑,“当日将我关在地牢之中,眼看着我要毒发却对我不管不顾的,不就是你吗!”
“若不是宇文澈救了我,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她愤然地盯着他道,眼里隐有火光闪烁。
“那日,本王是被你给气的,一时口不择言,才说出了那些话。本王……本王向你道歉。”傅瞻逸犹犹豫豫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来。
我没听错吧?傅瞻逸在跟我道歉?
白夭夭一时愣住了,呆了片刻,又道:“你不要在这里演戏,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本王平生从未向人道过歉,你居然说本王在演戏!”傅瞻逸的怒气也跟着涌了上来。
他现在这样子,看上去倒是有几分真了。
白夭夭有些摸不透地看着他,忽闻门外有人叫道:“蓁儿,睡了吗?爹来找你谈谈话。”
是尉迟敬!
傅瞻逸见白夭夭想要开口呼救,立马将剑横在了她的颈项处。
白夭夭没有办法,只好开口道:“爹,我在洗澡呢,现在不太方便说话。”
“哦哦,那爹改日再来,你好好洗。”尉迟敬老脸微红,快步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