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一落手,白夭夭就感觉到周身的疼痛转瞬间消失无踪。
她低头一看,发现被打扁了的脚也恢复了原状,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幸好,还以为脚长不出来了呢。
“阿蓁,你的手好了!”
温芊芊看了眼她的手足,欣喜不已地叫道:“脚也好了!”
“就是衣服破了些。”
她见白夭夭的衣服被打得破破烂烂的,沾满了血迹,皱了皱眉,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扶起她道:“走吧,跟我回去。”
“芊芊,你要带她去哪里?”宇文澈拦住她俩。
“去寿康宫换件衣服,不行吗?”温芊芊冷声反问,“你总不能让她穿着这件破布烂衫去见傅瞻逸吧?”
“你不会带着她逃跑吧?”宇文澈不放心地道。
“陛下放心,我既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等我见了傅瞻逸,自然会将玉佩的用法尽数告知。”
白夭夭抬眸道:“而且,你可以让青垣跟着我们。这样总万无一失了。”
宇文澈点点头,嘱咐青垣:“一路跟着娘娘她们。”
“是!陛下!”
青垣说完,随二人走了。
“莫先生,你说白蓁为何忽然就松口了呢?”
宇文澈犹然有些不敢相信:“之前你拷问了她那么多次,她都守口如瓶。今日倒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同意了。”
“也许是因为她知道渊帝来了,自己的残废之身若是被他看见,怕是会让渊帝避之不及。”
“你看她提的条件,其实就是想跟渊帝远走高飞,双宿双栖。”
莫雪崖经过这几日刑讯对白夭夭的了解,觉得她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妥。
“先生说得对。”
宇文澈颔首道:“但凡女子,都有爱美之心,何况是像白蓁这样的绝色美人。她一定忍受不了自己手足俱断,容颜残毁,被渊帝捐弃。”
“她想保他,朕就成全她。反正朕要的是这天下,又不是傅瞻逸的人头。”
“陛下英明。”莫雪崖拱手。
寿康宫。
白夭夭简单擦洗了一下,换好衣服出来后,见温芊芊又看着自己抹起了泪珠子,揉着她的脸笑道:“你怎么又哭了?知不知道哭多了会不好看的?”
“不好看我也要哭。”
温芊芊抽噎着说道:“阿蓁,我知道你这几天一定过得很不容易。你总是这样,不管受了多少伤,都要强颜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