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漾靠着护栏,背对着满城灯火说:“如果相亲对象不是我,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用心吗?”
“没有这种假设。”栗则凛双手搭在护栏上,和她错着一个身位的距离面对面站着:“与其说是巧合,不如说是我们有缘。”
“你不像是迷信的人。”
“释迦牟尼说:只有很深很深的缘份,才能在一条路上走了又走,同一个地方去了又去,同一个人见了又见。”栗则凛偏头,视线落在她线条柔和的侧脸上:“就算没有相亲这层关系,向晨依旧会走丢,你去沙漠的行程不会变,那陷车求援就是必然,我们怎么都会再见。”
有点道理,别漾没再找茬。
栗则凛问:“突然说这些,是还在介意我以救狗为名放你鸽子?虽然那是事实我无从解释,但我还是想替自己辩解一句,我当时对高速路上的你念念不忘,不知道别漾就是你。”
“那个时候就看上我了?栗队可真有眼光。”别漾带着笑意调侃了句,才回答他:“我没那么小气。”
远处高楼的霓虹灯变幻,映得她眼睛闪着星光似的,栗则凛看着她说:“是我小气了。”
她还没来得及问什么,栗则凛已站到她前面,手伸过来。
别漾以为他要扶自己身后的栏杆,他手却滑进外套里,掌心贴在她后腰上。
微凉的肌肤,细嫩无比,栗则凛收着力气,深怕过于用力留下痕迹:“还说不冷?”
别漾不自觉深呼吸,赖他:“等你久了,冻的。”
“既然是我的责任……”栗则凛控制着力道,在她腰窝上一按。
别漾心脏莫名发麻,站不稳似的轻倚着他:“干嘛?”声音很低,毫无底气。
栗则凛低头,贴着她微红的耳朵说完后半句:“我负责暖。”
别漾轻轻地呼吸,安静了片刻,“栗则凛,如果我说我会因为某个人排斥你,你怎么说?”
她今晚的假设有点多,情绪明显不对。
栗则凛脸色微变,一瞬间想到的居然是陆鉴之:“那就是你不对。”
“嗯?”别漾歪着头,示意他继续。
“你要相处的人是我,为什么要看别人?”他拉起她的手贴在她胸口:“你拒绝我的原因只能有一个,就是这里确确实实不喜欢。”
风吹来,额头的碎发拂在脸上,别漾往他怀里蹭了下。
像在表达喜欢。
栗则凛低着嗓子问:“这是给我的暗示吗?”
别漾用手指戳他胸口:“你都抱到了,还想要什么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