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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2页）

&ldo;别让我一遍一遍劝你，仇恨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手刃仇人固然很痛快，但别让这个成为你毕生的终点。天下那么大，除了林邠，就没有别的能得到你足够的注意了吗？宝儿，别因为公园里有了狗屎，就忽略了花香。&rdo;

洛阳对这些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面懒洋洋地随着顾寒声的手动，一面阳奉阴违地想，&ldo;丑闻，能威胁到我老子的丑闻得多不堪入耳，才能叫那个铁石心肠的人投鼠忌器？阎王，我得会会你。&rdo;

顾寒声替他洗完澡，见他一脸心不在焉，心说岂有此理，遂用沐浴液糊了他一脸，利索地起身走了，&ldo;妈的，缺胳膊还是缺腿？自己洗。&rdo;

第52章定罪

他离开了一个月，积压下来的文件堆得堪称汗牛充栋，程回帮他处理了有关四岳的那部分，剩下来的部分依旧够他喝一壶的。

顾寒声：&ldo;有什么奇怪的述职报告吗？&rdo;

程回：&ldo;四岳你还不知道？那一帮老头子向来心比天高，棘手的案子除非闹得满城风雨，一般轻易不肯向上递交。所以，他们的日常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其余的，几乎三界六道都发来了报告，除了北海若。按以往的惯例，这老前辈向来是一周一本，雷打不动，结果这一个月来，他倒是安生了。&rdo;

&ldo;没什么蹊跷的，&rdo;顾寒声一心七八用地同时批阅好几份文件，只看见纸上走笔如龙，他人端着一杯绿茶，神秘一笑，指指自己太阳穴，&ldo;程回，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是我的帮手，你有个毛病你知道吗？&rdo;

程回手一摊，不咸不淡地道：&ldo;我毛病不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rdo;

顾寒声啧啧两声，&ldo;死猪不怕开水烫‐‐&rdo;

程回看看四周，压低声音说，&ldo;你打算如何安置白玫？她现在处境太危险了。&rdo;

顾寒声看过来，歪着头，带着点儿打量的意味：&ldo;你有什么好法子么？&rdo;

程回一皱眉，&ldo;不知道。&rdo;

顾寒声：&ldo;不知道你还问。&rdo;

程回：&ldo;……&rdo;

废话！不正是因为不知道才问的么？！

顾寒声：&ldo;如果你是白玫，因为一起意外偶然发生，可能被林邠识破，你会怎么做？&rdo;

&ldo;按兵不动，我会等，&rdo;程回说，&ldo;但林邠的心思无法琢磨，他喜怒无常，不可控的程度太大了。&rdo;

顾寒声：&ldo;如果仅仅怀疑白玫可能是内奸，林邠大可以除了她，但你有没有想过白玫对林邠还有哪些利用价值么？&rdo;

程回：&ldo;你是说，林邠还指望从白玫那里得到什么消息？或者……人质？&rdo;

顾寒声：&ldo;林邠为人自负，自负的人都有一个毛病，刚愎自用、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他不会把细作放在眼里。如果我是林邠，我一定不动白玫，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碰上我心情好的时候，或许有兴趣通过白玫传递一些假消息。在不周山上你也看到了，林邠还将什么放在眼里？与其说他不怕与九州为敌，倒不如说他是不屑。对于林邠，我们的目的从来都不是控制，而是因势利导，他可以掀起滔天大浪，他怎么就不想我可以力挽狂澜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