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黄天化也听清了,他又腹议:我与那纣王战过,果真是英雄豪杰、战力了得,千岁怎的是像纣王?我观你东伯侯仿佛有种,除了姜文焕算条好汉,其余公子侯爷也不过皆是这般瞻前顾后,皆如你一样,我看那殷郊许是像姜后。
黄天化又看姜子牙,乖巧问道:&ldo;师叔唤天化来作甚?&rdo;
姜子牙说:&ldo;你可观过祁阳关关口?&rdo;
&ldo;观过,殷洪千岁便是在哪儿失踪的。&rdo;黄天化问:&ldo;师叔是要问那关口异常?&rdo;
姜子牙点头,黄天化赞道:&ldo;那关口防敌机关,当真是巧夺天工!&rdo;
&ldo;怎见得巧夺天工?&rdo;
&ldo;那关门不似门,若机关启动,便成一把巨斧,且这巨斧外头乃是千万刀刃,若敌军来袭,那关门如秋千般摇晃,光一来回,仅凭重量便能撂倒千百,不说那刀刃,又能令人丧命多少。&rdo;
&ldo;如你说这门斧,一来回的确能杀兵千百,然若真如秋千一般来回大荡,一去杀兵千百,然而敌方将兵哪里只有千百?一来回空档,死了千百,而后有兵蜂拥而至,依然可进来!&rdo;
黄天化笑道:&ldo;师叔!你从来修道,这战场许是未见多少,师叔你瞧,若是敌军趁空档进来,我方同样有兵来杀他,除我方有厉害将兵,此关门还有一大妙处!&rdo;
&ldo;甚妙处?&rdo;
&ldo;那来回空档之机,地上徒生利刃,将那趁机而入敌军,戳成蜂不说,届时那门斧一荡,可将敌军往里拍飞!&rdo;
&ldo;妙哉!&rdo;姜子牙喜道:&ldo;如此一来,当真无后顾之忧!&rdo;
姜桓楚得意道:&ldo;我等先杀他来此将兵,至那时又从别处派兵去攻他游魂关,如此一来,游魂关必破!且那来将十有八九是纣王,吾等将士必然能将他擒住!&rdo;
姜子牙虽是赞同此话,又问东伯侯:&ldo;千岁那门斧可有甚可破之法?&rdo;
东伯侯笑道:&ldo;不曾有甚,若无人停止那机关,那门斧可大杀特杀!&rdo;
&ldo;机关在何处?&rdo;
东伯侯看他,说:&ldo;道长切莫担忧,机关在里头,就算敌军知晓,也同样是进不来的。&rdo;
姜子牙点头:&ldo;如此甚好。&rdo;
姜子牙想了片刻,又说:&ldo;千岁欲派何等将领守关?&rdo;
东伯侯说:&ldo;文焕守关,吾欲派黄将军带将去攻那游魂关!&rdo;
黄天化观姜子牙神情,显然是不赞同,此法是以守祁阳关大胜、且痛打敌军为前提,并且那游魂关也不是好攻的,一来黄天化不过持道法兵刃优势,又性格急躁暴戾,单独带兵恐怕不妥。那游魂关虽只有五万,但无论是纣王还是窦容守关,皆不可小觑,观那窦容,有彻地夫人出谋划策,若是纣王,那更加是不能攻破,纣王手掌神兵,且谋略甚是厉害,黄天化与姜文焕,无一人是他对手!
姜子牙想了片刻,只说:&ldo;千岁此法甚险,月盈则亏,吾等不当贪多,恐有不测。&rdo;
东伯侯也是瞻前顾后之人,听姜子牙此言,也是认同,且祁阳关当真重要,事关他姜氏老巢,定然要小心,他说:&ldo;那先痛打来攻商军,杀他主将,吾等再破游魂关!&rdo;
姜子牙点头:&ldo;此法妥当!&rdo;
此时商军还有十里抵达祁阳关。
但观商朝大军,那铁骑踏地齐齐行走,那军旗迎风烈烈作响,那兵刃铁甲碰撞铿锵金鸣!横竖列队泾渭分明,阵型始终大成,苍穹湛蓝,厚土辽阔,人喊马嘶,精兵个个精神抖擞,帅将人人杀气冲天!
这方纣王亲自挂帅,黑甲黑如浓墨,披风红如朱砂,帅冠直冲上头,躯干刚硬顶天立地,骑一匹汗血宝马,左手是殷守披甲手执灭魂,右边是窦容骑马背负长枪,三军整整齐齐,煞气冠天!
窦容心不在焉,他侧头观那副将殷守,眉头紧皱,大王将他带出,他游魂关无甚厉害战将守关,只余五万大军,彻地夫人、殷破败带一众小将紧守,他心中万分担忧。
这殷守却十分笃定祁阳关可破,需厉害战将一齐端他老窝,东鲁分不出兵力来打游魂关,大王也不知怎的,事事听他!
这可是军机大事!败则丧命,怎可儿戏?
却又有桩奇事,彻地夫人也同样赞同此法。
窦容有所不知,殷守与彻地夫人好一阵商讨,从那凤珍言语中得知祁阳关有个厉害守关门斧,那殷洪不知怎的,差点被门斧所害,二人分析缘由,一,有人无意或有意启动机关,至殷洪差点死在机关之下。其二便是,殷洪想独自出关,找到了门道,却不小心触动机关,差点致死。
殷守与彻地夫人猜测,关门机关很很可能就在门内,且是门斧不远,开关门与放门斧机关不远,生人容易不辩,又听殷郊所言,仿佛是殷洪不愿待在东鲁,欲寻门道与兄长出逃,便去了门口动机关。
想来若是从里头开启,必然能开关门。
斧头一荡,平地又生刀,机关的确精密,但若那斧头大荡之时,将那平地刀枪尽数砍去,便也是可行的。进去那人将开门机关打开,大军便可长驱直入!
可谁去砍那刀枪呢?
非灭魂不可!
是时在关口喊战,那祁阳关自持有门斧,必然轻慢,且东伯侯定然想痛杀他商军,不会晾他太久,恨不得他们尝尝门斧苦头才好,那门斧必然开启,那便是进关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