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吹干了他身上的鲜血,也吹干了苗飞一身被汗水湿透的衣裳,苗飞一人一骑缓缓的蹄行在西郊林区与南方的阔地交界处,他皱着眉头,思虑着。
自己要去找南方的“寒天孤雪”叶孤雪,但从此去南郊的路上都是开阔之地,自己若是从那边行走,很容易被发现行迹,但如果深入郊林,又要绕一大圈,这可如何是好。
突然,苗飞心中映出了十个字,从前师傅对他讲过的十个字;“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
苗飞想到此,也不再娇作,既然要进林,就不能再御马而行,进林就是要隐逸的,如果在林中御马疾驰,反倒不如在开阔之地行进了。
“吱~”的一声,伴着马儿的一声长嘶,苗飞的身形已经又一次不见了踪影。
树林中一片漆黑,其实是白天,因为有着巨木林立,也是漆黑一片,这片树林深的出奇,枝叶也浓密的很,进入了七八丈之后,已经可谓是百米见方的视野,前方是无尽的黑暗,如若常人必会就此迷失,但对多年潜行于黑暗的苗飞来说,对他自然不会有任何影响,他缓缓的伏身潜行,一双眼也渐渐的习惯,他紧握的右手始终斜倚着长剑,他脚步起落也是小心之极,只恐被追杀他的狂风弟子发现,惊动了他们。
就这样,苗飞也不知潜行了多久,突然之间,他停下了脚步。
“吱~”一声骏马的嘶旋即在前面响起,苗飞赶忙身子一个纵跳,掠上了一棵路旁的古树上。
苗飞冷眼看着下面的幽径,突然一团火光已经亮起,他身形下意识的又往高树拔了几步,虽然这火光在平ri显的很是微弱,但对于这置身于黑暗的众人来说,却是那样的刺目。
一个火把握在一个青年人手中,在他的胯下还有着一匹白马,这人一身锦衣的青年人并不显得如何尊贵,但坐在马山却如同落地铜钟一般,一看就是位外功高手。
那白马武人就那么自然的牵马而行,就在苗飞以为他要离去时,那白马武人突然开口了。
“阁下在上面看在下这么久,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难道是我英俊潇洒?”白马武人戏谑的一回头看向树上,略带戏谑的问道。
苗飞听到,先是一愣,旋即目光一冷,身形立展,箭也似的she向了那白马武士。
“脾气真爆啊。”那白马武士笑道,身子一震,从马上亦是借力而起,空中翻了个跟头,寒光一闪,一把朴刀也是已然出鞘。
两道铁弧狠狠地在空中碰撞开来,“呛啷”的一声一声刺耳的铁器相交声响起,两人第一击都是无果而退。
白马武士兴奋喊道;“来得好,想不到我刚出门户,就遇到如此高手。”说罢,白马武士刀光一闪,再次冲着那刚刚落地的苗飞斩去。
苗飞长剑疾点,身形一拧,人剑转刺那白马武士,剑影连舞,只听得“刷刷刷刷。。。”的破空声,已然连出八剑,一气呵成,封死了白马武士的所有退路。
白马武士横刀一立,也不退却,脚掌猛地一蹬地,一声轰鸣之后,也是人随刀走,连斩开来。
“瓮”的一声,剑光飞洒,苗飞疾迎了上去,“叮叮当当”之中,苗飞连刺的八剑竟然都被那白马武士一一接下,苗飞也是被激起了血xing,狰笑一声;“不错!”身形猛然一拔,一震臂腕,长剑回刺,朝着白马武士后心就yu刺去。
白马武士反应亦不慢,翻腕卷起手中朴刀,朝着苗飞的左臂狠狠落去,攻敌必救在他身上很好的演绎了出来。
苗飞见此情形,身子一偏,正好将斩向左肩的那把长刀躲开,虽然吃惊,但手底下却不敢慢,因为那白马武士第二刀又已经接踵而来。
苗飞长剑急落“呛“的一声震开了白马武士的第二刀,旋即在半空中一个旋转,长剑已经是脱手而出,朝着白马武士狠狠刺去。
白马武士第三刀刚yu要出,见到疾she而来的长剑,心头大骇,赶忙变招,身子一缩,横刀上挑将那袭来长剑扫回。
苗飞一拉剑柄,一转剑锋,剑影漫天交加,看似简单,实则是紧锁眉心,心穴,等要害穴位,只求绝杀。
白马武士双眼一凝,手中朴刀一扫,如山刀光以盖了下来,眨眼之间,足足劈斩了四十九刀,刀刀叠力,一刀比一刀狠。
刀尖迅速的交接,金属声珠走玉盆也似,两人招式尽出,竟然还未能将对方斩于刀剑下。
“很好!”两人不约而同的说出了这字,旋即都是身形一动,再次迎上,苗飞一扫剑芒,寒光迎面疾刺,白马武士大惊,一声惊呼,举刀急挡。
虽然白马武士出手并不算慢,但比起先出手的苗飞来说就有一点差距了,虽然全力挥刀挡去,但仍然慢了一刻,苗飞长剑剑尖直接穿透了他的右臂,划出了一道足有寸长的血痕。
鲜血飞溅,白马武士被苗飞震得倒飞而出,大口喘息,他双目猩红的看着苗飞,猛地身形前倾,竟然硬从苗飞那回转的剑锋旁冲了进去,措手不及下,朴刀刺穿了苗飞的衣衫,留下了一道血口,一股鲜血激she而出,入肉已一分,但苗飞的身形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
这一刀早已在苗飞的预料之中,半空中苗飞身子几乎是急转而去,擦着刀锋而过,“砰”的一声中踢,那身形暴动的白马武士已经是被直砸而下。
苗飞抓住形式,一剑锁喉,谁知白马武士即是如此情形,也不惊慌,左手猛地迎向苗飞持剑右臂臂骨,很是凌厉,苗飞只得收回剑势,再次一脚踢上,白马武士也是毫不示弱,同样加大力度,一拳挥砸在苗飞的右臂。
“很好!”两人不约而同的说了一句,旋即话音刚一落,两人同时又是逆喷出一口猩红,各自连连退了几步,跌倒在地上,大口呼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