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护工找回来,他们是专业的。”
白果轻言轻语的,电话里很安静,像是已经睡下了。
“护工始终是外人,没有你心细。”
丰承安的语气里夹杂了他自己都没觉察出的温柔。
白果不说话了。
他们母子俩习惯了她的照顾,从今后,也要习惯她的离开,正如她现在,正在一点点同那个家抽丝剥茧。
“喂?”
“果儿,你在吗?”
丰承安疑惑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白果稀里糊涂的看着手机页面黑下去,没有出声。
翌日清晨,她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陈姨的电话和一个陌生号码,轮番打进来。
陈姨在电话里一惊一乍的,一会儿说刘凤从病床上摔了下去,一会儿说她进不去病房,总之,医院催问了好几趟,要见家属。
陈姨只能打给她。
“丰承安呢?”白果反应平平。
刘凤虽然待她苛责,却从未在外面失了体面,伤得不重,简单的小事,自己是能做的,不应该闹出这么大动静来。
“我今早一来就没有见到小少爷,他工作太忙了,应该回奉城了。”
“少夫人,要不您给小少爷打打电话?”
陈姨在电话里试问着。
“算了,我过来看看。”
丰承安会在这个时候不声不响的离开医院,是白果没想过的,一边只是轻伤的母亲,一边却是破镜重圆的情人,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
看来,荣欣愉在他心中的地位,非其他人能比拟。
白果索性不想了。
蔡蔡从医院下班回来,带了她爱吃的早餐。
白果换了衣服正要出门:“医院有事,我去看看。”
“等等。”蔡蔡一把拉过她,在餐桌旁坐下:“是不是忘了他们怎么对你的?”
“早餐非常重要,吃了再走。”
白果拿起喷香的全麦面包,好奇的问:“现烤出炉的?你排队等很久吧?”
“不知道是谁,每个月都要有几天调理身材,为了买到最新鲜的,我可是绕了好大一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