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李清阅觉着有些莫名其妙了,她将被曹安沐握着的手不动声色地抽了出来。
朋友间不是应该相互帮助的么?曹安沐明明是自己的朋友,却处处帮着谭思齐,替他说话,这算怎么回事儿?
她也没要求别人都和她一起讨厌谭思齐,毕竟那谭思齐对别人都正常得很,还真像外界传言的那般温和有礼,唯独对自己针锋相对,她讨厌谭思齐本就是理所当然最最正常不过的事儿。
凭什么谭思齐跟她说什么难听的话都行,她却什么都不能说?她还得跟他道歉,那谭思齐什么时候跟她表示过一丝歉意没有?
更何况,她这也没说什么啊,顶破了天也就是语气不大好罢了。跟昨日他说自己的话比压根儿就是不值一提,更别说他从第一次见她就没说什么好话。
他是有多娇贵,连句重话都听不得?
柔柔弱弱的姑娘家都没他谭大公子娇贵。
李清阅不悦地瞟了眼谭思齐,神色里皆是不明就里的鄙夷。
谭思齐挑了挑眉,好像并不在意,脸上依旧挂着清朗的笑,“感受到了么?”
“什么?”驴头不对马嘴的,脑子有毛病吗这人?
谭思齐将手中的毛笔在指尖转了个漂亮的旋儿,随即又突如其来地将毛笔拍在她桌面上,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响,直直击到李清阅心里。
而后他懒懒道:“男女授受不亲,是笔敲的你脑袋,不是我。”
“”
第11章别哭了
好的,是笔敲的她,是她自作多情自讨没趣自找苦吃了。
沈先生又开始讲了,反正讲什么李清阅都听不懂,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每当沈先生开始讲课,所有人都端端坐着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李清阅便愈发觉着自己在混天度日,也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
她自个儿在家做什么消磨时光不好,非要来这儿苦苦挨着。
昏昏沉沉挨到下课,李清阅还是有些头疼,并且莫名开始觉着冷,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
李清阅转头看他,这会儿谭思齐神色还挺正常,好像没有要拿她开涮的意思。
“没什么事,许是有些着凉。”
她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虚弱,飘飘着落不实,脸色又泛着两坨不太正常的红,谭思齐有些担心,别是发烧了吧。
谭思齐起身,到外间帮李清阅倒了杯热水,回来时停在曹安沐桌旁。
“曹小姐,劳烦你看看,清阅姑娘是不是有些发烧?”
曹安沐刚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便听到谭思齐叫她,心里别提有多开心。
哪知他一开口又是李清阅,顿时便有些吃味,若不是这李清阅出身不好远不如自己,曹安沐险些要怀疑谭思齐对她有些什么除同窗情谊外的劳什子男女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