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砚砚的心上忽然涌现上无数的绝望,露齿一笑,&ldo;沉烈,你可知道,有句话叫,不是你的,就算是费尽心机,也得不到。沉鱼这么快想找房子搬出去,不过是害怕罗旋会离开她……哼……这是他们所谓的真心相爱么?&rdo;
吱呦‐‐
张砚砚话完,心中其实已经一阵懊恼了。
她现在在干什么,在挑衅沉烈么?还是在报复他?
沉烈踩下了刹车,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架在方向盘上隐隐颤抖的手代表了他现在的情绪。
他生气了么?想要对她动粗了么?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张砚砚就想把沉烈这幅平静的样子撕碎,我要你抓狂,我要你无助愤怒,就和我一样。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沉烈没有动作,只是捏了捏拳,那两个字,好像是从牙fèng中挤出来一般。
&ldo;下车!&rdo;
&ldo;嗯?&rdo;张砚砚还没有反应过来,沉烈已经再次吼出声:&ldo;张砚砚,下车,你给我下车。&rdo;
&ldo;下就下!谁稀罕!&rdo;张砚砚重力的甩下车门,看着那车子一路向前冲去。
两人又吵架了。
张砚砚不想回去了。
都撕破脸皮了,还怕什么。
但是‐‐
她发现了一个最严重的问题,在愤怒之下,她什么都没有带,连包包都遗忘在了沉烈的车上。
总之,就是她身上身无分文,连电话都没有带。
这些,如果要说,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沉烈为了不堵车,把她带到了现在才开始开发的江南新区,这里了无人烟,连公交车都是呼啸而去,来也如风,去也如风。
夕阳已经彻底的落了山。
天,慢慢的黑了。
张砚砚脚下八厘米的高跟鞋开始扭曲,她的腿变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天黑了,路上寂静。
隐约还可以听到一些莫名的虫鸣鸟叫。
整个夜黑的沉闷,寂静得诡异。
一路上,连个街边椅子都没有。
到处都是开发出来的泥土,碎石。
张砚砚再也走不动了,她在路边毫无形象的坐了下来。
很累,很冷。
张砚砚抱着自己。
委屈的掉眼泪。
&ldo;该死的沉烈,混蛋……就知道宠妹妹……就知道……就知道……&rdo;就知道欺负她。
张砚砚再也说不出声,眼泪啪啪的往下掉。
早就知道的事实,为什么她现在却要这么耿耿于怀。
当初,不就是这个恋妹成狂的家伙,为了他的好妹妹,才娶她么?
现在,她,还有希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