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得到了鼓励,闻人醒闷哼一声,叹息一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开始弹奏起最古老的乐章。
一波波火热席卷而来,汗如雨下,芙蓉暖帐中,低吟声、叹息声、喘息声,交合在一起,形成一曲完美的旋律。
一室春光,迤逦无限。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热浪席卷而来,将她整个人灼烧殆尽。两人都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似乎连毛孔都舒展开了。
&ldo;衣儿……&rdo;闻人醒拥紧了她,脸上是掩藏不住的狂喜,身子不可自抑地微微颤动,盼啊盼,望啊望,不知在午夜梦回想念过多少次,他竟然真的得到衣儿,这一切好似在梦中,&ldo;衣儿,我是不是在做梦?如果是梦,就让我不要醒来罢!&rdo;
&ldo;傻瓜。&rdo;云墨衣轻抚他的脸颊,拂去他额间的汗珠,小脸儿苦笑:&ldo;如果是梦,我怎么会这么痛,痛死我了!&rdo;
&ldo;辛苦衣儿了。&rdo;摩挲着她绝色的面容,心中溢满幸福:他何德何能,将这朵开在顶端的花朵采下,就算让他现在立刻马上死去,他也心甘情愿了!
&ldo;醒,我好累,我想睡一会。&rdo;全身像散架了一般地酸痛,暗自庆幸,他看起来还比较正常,饿狼传说还没上演……
&ldo;呃,衣儿,我好热……&rdo;感觉到下腹又升腾起一阵热浪,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奇妙的感觉,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在逐渐燃烧,闻人醒好不容易退下的红cháo,又扑扑涌上来,皮肤烫得似要将她融化一般,禁不住又俯下身,在她身上细细密密地吻起来。
糟了,药效发作了,云墨衣香汗如雨下,初经人事的身子,异常的敏感,周身似被点了穴道一般,动弹不得,被他在身上又点燃了一簇又一簇的小火苗。
不要啊,心里叫嚣着,身子却绵软无力,只能任他予取予求,古老的乐章,再次弹奏起来……
轻纱罗帐,两个俊俏的人儿,两具火热的身躯,一遍遍,一次次地紧紧纠缠,本就如狼似虎的男人,再加上药的作用,从清晨到中午,直到日上三竿,闻人醒还收不住势头,要了她一遍又一遍……
&ldo;不要了!呜……&rdo;小脸儿泪如雨下,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跟他那个恶作剧了,眼睛迷离地望向放在床里侧的小瓷瓶,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总共五粒药丸,里面还有四粒!赶紧把它偷了,要不然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
纤手微微用力,却连一个手指头也没力气动了,呜呜呜,身上的男人还在不知疲倦地耕耘施肥,要死了!
一定要给自己配一瓶一夜御十男的药!这是她陷入黑暗前,唯一的想法。
&ldo;衣儿!&rdo;闻人醒低吼一声,再次迸发出温热的种子,抬起雾蒙蒙的双眼一看,身下的人儿早已昏睡不醒,脸颊边尽是还没有蒸发的泪珠,&ldo;衣儿!&rdo;饱含爱意地低吟一声,眼前一黑,倒在她火热的胸前。
睡得昏天黑地,暗无天日,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卷翘的睫毛微微轻颤,迷蒙的双眼才微微睁开,迟钝的大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四周怎么这么黑?怎么全身像被千百匹马来回碾过似的疼?莫非落入玄衣教的人手中?
不对,谁压在她的身上?低头看去,黑暗中,隐隐约约看见一颗大脑袋埋在她的胸前,两只胳膊紧紧地拥着她的身子,呼吸轻浅,似乎在熟睡中。
迷糊的大脑总算反应过来,旖旎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该死的醒,只差没把她拆骨入腹了,看来温柔的男人,一到床上也会变得疯狂,不知道该怨他还是怨自己!
这是什么时辰了?看起来天都黑了,不会一直睡到晚上了吧?
动了动酸痛的身子,浑身软得像棉花糖一般,没有一丝力气,云墨衣叹了一声,暗念心法,将丹田之气缓缓上升,内息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周天,才似乎恢复了些气力。
稍微能动了动,轻声喊道:&ldo;醒,大懒虫,快醒醒!&rdo;
熟睡的人没有丝毫反应,伸出手去推了推他,也没有动静:&ldo;醒,快起来了,天都黑了,我好饿。&rdo;过度运动的结果便是浑身无力、饥肠辘辘。
连着推了几下,身上的人连眼皮也没抬一下,该死的,谁让他那么卖命,跟不知道累似的,这下可好,睡得跟猪一样!
云墨衣暗嗔一声,玉臂抬起,抱住他的身子,欲要将他推到一边去,伸手触及之处,一片湿濡,心下暗惊,手指放到眼前一看,再放到鼻间一闻,一股腥气映入鼻端,伸手再一摸,背上一片都是湿的。
天哪,浑身一个激灵,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下床,将烛火点燃,扯开纱帐,闻人醒趴在锦被间,裹伤的白布早已被浸湿,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鲜血。本来绯红的俊脸,白的似一张纸一般。
该死的,早说过他的伤会承受不住,何况还吃了药,那么疯狂,也不知道何时裂开来的。
&ldo;醒,醒?&rdo;在他耳边急声呼唤,双眼紧闭的人儿闻所未闻。
手抖抖索索地探上他的脉门,脉象微弱,怪不得他呼吸那么轻浅呢。
手伸向怀中,欲要找药,才发现自己未着寸缕,在凌乱的床上胡乱翻了一通,才找到自己的外袍,找了半天,汗水遮住了眼眸,也没找到治伤的药。
对对,点穴,止血,脑中一片混乱,动作也乱,半天才想起来应该先止血,要不然他就血尽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