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国事,一边是心爱的女人,难道作为皇帝,真的不能两全吗?
&ldo;衣儿怎么看?&rdo;楚亦寒头埋在她的脖子里,闷声问道。
她身上和发间的香味,引得他满足的一叹,心中更加郁闷:这女人,他想尽了办法都得不得,怎么可能去便宜那个玉之影!
&ldo;你说呢?&rdo;云墨衣神情冷然,反问道。
楚亦寒双手环绕在她的纤腰上,俊脸肃然,目光冰冷地盯着那张锦帛,说道:&ldo;不让他来,就算是继续打仗,也决不让他得逞。&rdo;就算被百官骂作昏君,就算遗臭万年,他也决不让玉之影达到目的。
&ldo;让他来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不是?&rdo;云墨衣冷然道。
&ldo;衣儿,我一定会再回来的。&rdo;没来由的,她想起了他对她喊的那句话,时隔不过五六天,他果然又要回来了。
&ldo;衣儿,本来我想与你一同死的,可是下水那一刻,我似乎舍不得了。解药已经喂给你,你走吧,在你的心里,可要记得我,要不然,我做鬼也要缠着你。&rdo;他好听的声音犹在耳边,那个将她送上水面,自己却沉下去的一国国君,那个狡猾的男人,没来由的,她竟有丝想他。
想他什么都不怕,偏偏独怕她的眼泪,他明明知道,她多数情况都是在演戏,是在给他设圈套,他偏偏愿意往里跳,虽然只跟他在船上相处了不过一日时光,两人却像斗了千年的对手一般,彼此在用心较量着。
&ldo;衣儿,在想什么?&rdo;楚亦寒的声音,轻响在她的耳边,拉回了她神游的思绪。
&ldo;没想什么。&rdo;云墨衣低头,敛下神色,幸亏楚亦寒在她身后,看不到她脸上的神色。顿了顿,又说道:&ldo;你的后位也是空悬,那个憬甜公主……&rdo;
&ldo;我不要,我还正在打算,要废弃后宫呢。&rdo;楚亦寒赌气道,若是要做衣儿的夫婿,便不能再有后宫了,否则衣儿肯定看都不看他一眼,所以,怎能容许再弄个什么公主来。
&ldo;那她若要求呢?&rdo;云墨衣问道。玉之影的要求,是个难题,而那公主的去处,又何尝不是个难题。这封锦帛里,明明出了两个大难题。
&ldo;就让老三或者老四任意一个娶好了。&rdo;楚亦寒坏心地道,这样一来,他的情敌倒是少了一个了。
他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响,云墨衣红唇一抿,冷道:&ldo;不许打我的男人的主意!&rdo;虽然还没成亲,但既然已经收了他们的定情信物,在她眼里,他们便都是他的男人了,谁要想动她的男人,都不行!
&ldo;那我呢?你都答应过我了。&rdo;楚亦寒轻咬着她的耳朵,郁闷地说道。
耳垂处传来的苏痒,令得她全身发麻,她忙伸出手,掩住自己的耳朵,憋笑道:&ldo;那时候,我完全没有意识,说的话做不得数!再说了,皇上,自然要公主才配的上。&rdo;
&ldo;好哇,你居然耍赖!要不要再让你答应一次?&rdo;楚亦寒脸色一凛,自动忽略了她的后半句话,放在她腰间的手,一阵捣鼓,他知道,衣儿什么都不怕,最怕痒,她的身子,到处都是敏感点。
&ldo;噗‐‐哈哈。&rdo;果不其然,憋笑的她,一旦破功,很快便便败下阵来,举白旗投降:&ldo;我错了,饶命!&rdo;
&ldo;那是做不做得数?&rdo;楚亦寒停下来,手仍然放在原处,威胁道。
&ldo;做不‐‐&rdo;
&ldo;嗯?&rdo;
&ldo;得数,得数。&rdo;她郁闷,这些男人一旦将她吃干抹尽,便掌握到她的软处了,一个个尽皆威胁她。
&ldo;这还差不多。&rdo;楚亦寒收回了手,扳过她的头,在她唇上狠狠地啄了一口,后面两个掌扇的宫女,羞得头都快埋到胸口了。
&ldo;我们还是先说正事吧。&rdo;云墨衣狠狠地拍掉在她胸口作乱的爪子,问道:&ldo;既然玉国都示好了,是不是可以告诉云福,让他开口讲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好早日将我爹放出来?&rdo;
她整日在外逍遥快活,她爹还在牢里受罪呢!
既然都不打仗了,也便不存在jian细不jian细的问题,云福只要站出来,把事情真相说清楚,还云相一个清白便行了。
&ldo;嗯,稍后我会吩咐小贵子拟旨,传到安州去,若观察到玉国真将兵力悉数撤回去了,便命苏开元撤兵回京,而云相这边,待云福交代清楚,便将云相释放出狱,官复原位,并大告天下,以证云相的清白。&rdo;
这场闹得人心惶惶的战争,竟历时不到一个月,便偃旗息鼓了,恍恍惚惚,竟像演了一场闹剧。不知道功劳,该算在云墨衣头上,还是算在那些倒霉的水匪头上。原本玉之影精密无间的计划,竟就因为一群突然出现的河盗水匪,而变了大的方向,所以说,人算不如天算啊。
&ldo;这样说来,我要成亲的事情,又只有暂时搁浅了?&rdo;云墨衣暗暗摸着怀中的无数块玉佩,心猿意马地说道。
&ldo;正好给我时间做准备。&rdo;楚亦寒暗喜,这倒是玉之影给他的一个意外收获了,本来怕时间太紧,他要应付的事情太多,恐怕来不及,这下便有了缓冲的时间,将后宫事宜妥善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