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赖和班禅双方的代表,也向毛主席谈了许多问题,主要是要求中央帮助西藏发展当地经济和文化的问题。
这次接见大约1个小时。
毛主席和朱副主席接见以后.中央民委派负责同志陪同观礼团全体人员,前往全国各大城市参观访问。我因参加中央统战部召开的西藏工作会议,没有陪同外出参观。
1954年春,西藏观礼团完成了全国各地参观的计划,回到北京,准备返藏。李维汉同志分别找达赖和班禅的首席代表亲切谈话,并举行隆重宴会为全体人员饯行。
观礼团回去时仍由我带队,先乘火车到武汉,再坐轮船到重庆。西南局书记、西南军政委员会副主席、西南军区副司令员贺龙,西南军政委员会副主席兼西南民族事务委员会主任王维舟等负责同志,在重庆接见全体团员,举行了盛大的欢迎宴会,并邀请全团参加当地1954年&ldo;五一&rdo;的庆祝活动。
过了五一节以后,我们坐火车到成都,换乘汽车至昌都,然后骑马回到拉萨。班禅方面的代表则又自拉萨返回札什伦布寺。
我的这篇回忆录,就写到这里止笔。
看了这篇回忆录,能够给读者一些什么收获呢?&ldo;仁者见仁,智者见智&rdo;。不同的人会有各种不同的感想的。就让广大读者自己去作判断吧!
我自己的最深刻的感想是:民族工作是我国各项工作中的重要工作之一。它不仅不是可有可无的,而且是只准搞好,不准搞坏的。为了搞好我国的民族工作,我们党的领导同志,包括毛泽东同志、周恩来同志、朱德同志、林伯渠同志、李维汉同志等等,他们对待民族工作是多么重视!处理民族问题是多么慎重!就以护送班禅返回西藏这一具体事情来看,很多具体问题的决定,都是由毛泽东同志、周恩来同志和李维汉同志亲自过问的。这是我们党的民族工作的优良传统之一。我们做民族工作的同志们,不论是汉族同志,或少数民族同志,都应该继承这一优良传统,把我们的全部精力和聪明智慧,都用到党的民族工作上去。当前全国各族人民正以全力进行四化建设。党的民族工作就是四化的一个组成部分,做好了党的民族工作,也就是为我国的四化做了一点切切实实的贡献。
(肖之兴整理)
作者简介:
牙含章,进藏时任驻班禅行辕助理代表,后任国家民委民族研究所所长。
第05章过黄河源
慕生忠
1951年5月23日,和平解放西藏办法的协议签订了,中国人民解放军遵照这一精神开始进军西藏。当时兵分四路:十八军自昌都方面前进;中共西北西藏工委,也就是十八军独立支队,由范明同志和我率领,从西宁经黄河源、通天河、唐古拉山进藏;与此同时,从新疆和云南方面出发的部队也正在进藏。我当时是独立支队的政治委员,范明同志是司令员,还有藏族计晋美同志担任了独立支队的副司令员。当时工委的委员还有牙含章、白云峰。师级干部有梁选贤、罗曼中、杜舒安、黎之淦、王直、刘肇功、李昆山、李林初、任启明、李静、梁枫等。
起初,我军进藏的全体指战员,士气高昂,情绪饱满,物资供应也非常充足。一路上天不明就起程,过午便搭起帐篷宿营。沿途在燃料、肉食方面得到了藏族、蒙族人民的大力支援,所以走得颇为顺利和愉快。那时,草原上沿途人烟稀少。
部队到了香日德,稍稍休整了一下,继续前进。快到黄河源时(离拉萨还有六分之五的路程),我们遇到了更大的困难。
翻过海拔5300多米、空气稀薄的昆仑山脉诺木岗以后,连日阴云密布,大雪纷飞。雪片象银元那样大,落在地上、身上、马背上,把马腿都深深掩埋起来。这时,想起陕西的关中地区,那里的原野是一片葱绿,而眼前,草原变成了雪原,白茫茫的一片,一眼望不到边。
因为连日大雪,找不到一点草,大部分的马饿得嘶嘶直叫,听了叫人心焦不安。这时,几乎全体指战员都自动下了马,牵着走,有的把木箱、帐篷、甚至铁锅等携带的东西也卸下来,尽可能减轻马的负担。
在大雪覆盖的地上,看不见路在哪里。其实,即使不下雪,也根本没有路。我们走到哪里,哪里就成了路。队伍散开有一里多宽,几十里长,后面的人参考前面走过的足迹谨慎前进。一步一个趔趄,心跳,气喘,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雪水,不住地往下淌。女同志走得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拽着马尾,让马拖着走。一不小心还会跌进老鼠洞里。这边&ldo;扑通&rdo;一声,人滑到了,还没有爬起来,那边另外的人又滑倒了。滑倒的人好不容易爬起来时,身上脸上沾满了雪水和泥浆。部队虽然已累得够呛了,但一看跌倒又爬起的人们脸上那种怪模样时,也都忍不笑了起来。笑声此起彼落,频传雪原,反而使人忘记了疲劳。
走了一天,又是一天,已经是人困马乏了。傍晚,我们决定在扎家山根的扎家滩上宿营。这一天仅仅走了35公里的路,可谁都感到这比过去战争时期里,一夜急行军百多里路还累,因为这时我们是在&ldo;世界屋脊&rdo;上行军。
扎家滩上遍地积雪,帐篷要搭起,没扫帚,我们只好用脚来趟,等趟出干地来,才把帐篷撑开。
进了帐篷,拍掉身上的雪,行李、衣服都已湿透,打算生起火来烤烤,那是妄想。本来草地上有牛粪,可这漫天大雪一盖,什么也找不到了。这时即便刨出一些牛粪来,粪是湿的,也燃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