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败寇,他以为他是王,神色坚定而自得。
&ldo;大皇子且看身后。&rdo;一直跪在地上的旭王突然轻叹。
旭王曾是他的恩师,赫连烨心感不妙,猛地回头,发现步兵整齐有序地停在十米之外,领兵之人甚是眼熟,竟不是他的心腹!
&ldo;你不是死了吗?&rdo;赫连烨咬牙切齿。
赫连煊身着战袍独自走到赫连烨跟前,笑得意味不明:&ldo;大哥的暗卫眼力不佳,一不小心竟杀错人了。&rdo;
杀错人?赫连烨突然想起那无所不能只手遮天的国师东方孤诣,据闻东方氏祖先乃巫族人氏,不仅会种盅还会罕见的易容术。
思及赫连煊的阴险狡诈,他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他被算计了!
如此大反转,堪称戏剧,然胜败已分,跪着的、立着的有人忧有人悦,更有妄想推托责任的。
&ldo;皇上饶命啊!是……是大皇子!是大皇子逼臣的!&rdo;
&ldo;来人,拿下。&rdo;赫连煊轻声唤道。
&ldo;是!&rdo;
正打算求饶的反臣看着求饶之人被一脸肃穆的禁军堵嘴拖走,大气不敢出,身子抖得筛子似的。
&ldo;咳咳……&rdo;永苍皇咳嗽出声,大殿瞬间鸦雀无声。
赫连煊撩袍跪地:&ldo;林大人言语无状,儿臣一时难抑,请父皇恕儿臣僭越之罪。&rdo;
永苍皇神色莫测,也没叫他起身,反而直直地盯着赫连烨,宛若凌迟。
赫连烨攥拳垂首,一言不发。
他心感不甘。作为正宫嫡子,却从未被正名,太子之位本该是他的,这龙椅也本该是他的!
赫连烨倏然抬头,满脸控诉。
父皇当真要杀了自己让赫连煊继位、让东方氏独大、让永苍皇族易名?他赫连煊不过是一个傀儡!
赫连烨狠抿薄唇,也不求饶,绷着心神静候发落,只额间细汗密布。
他在赌,赌父皇不舍!父皇惯不喜软弱,求饶只会让他愈发失望。
头顶传来永苍皇冷酷的口谕:&ldo;来人!&rdo;
嗓子却似黏了一口痰,异常沙哑。
禁军听令,跪着的反臣越发惊惶,一股尿骚味在殿中弥漫。
&ldo;赫连烨,携兵谋反,罪不可赦,即刻打入天牢……永不得释放。&rdo;
赫连烨背脊倏松,瘫坐于地,看向面无表情的永苍皇,头似顶着千斤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