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红唇即将碰到脖子的时候,白谦动了。一只手猛然扣住白雅的下颚,身子稍移,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细瓶,把里面仅有的一颗红色药丸喂进她的口中。
嘴里突如其来的异物感让白雅眉头紧蹙,她讨厌药丸子,像极了没完没了的西药,撇着嘴就想吐出来,不料下颚再次被白谦扣住,连同那抹耀眼的樱唇一并落入手掌。
药丸被迫咽下,竟一点儿也不苦,只是指腹上的薄茧刺得皮肤发痒,呼吸有些不畅,白雅忍不住摇了摇头,本能想摆脱那种被挟持的感觉。
白谦放开了白雅的下颚,大掌转而放在白雅发上,似抚似顺,不一会儿,空气流动,手所触之地,湿气渐失,柔顺的头发乖巧地披散在双肩。
许是药丸的作用,闹腾的白雅渐渐消停,靠在白谦的肩膀上昏昏欲睡。发丝无知,一不小心越了界,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邹然不动的白谦。
两人竟相对而抱。
片刻,平稳的呼吸声传来,白谦将人平置于床上,拉了拉带了些褶皱的被子,端倪着红潮减退的小脸。
拇指似有意识般,描绘着含苞待放的睡颜。
当初,他也是这般想的吗?
一旦认定了,便忍不住私藏。
白谦笑得讥讽。
果然,怎样的血,怎样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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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白雅罕见早起,坐在床边看着静默燃烧的地龙,脑袋一片空白。
&ldo;小姐?&rdo;榻上的玉竹似有所感,幽幽醒来。
白雅看了眼天色,昏沉沉的,道:&ldo;还早,你再睡一会儿,我出去透透气。&rdo;
玉竹听了,已清醒大半,哪里肯再睡,小姐昨日折腾得厉害,世子来了没一会儿就睡下了,昨晚睡得多且沉,难怪今日起早了。
&ldo;小姐有没有觉得身子哪里不适?&rdo;玉竹看着白雅脸色尚好,只是精神似乎不大好。
白雅摇头,问:&ldo;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我想不起来了?&rdo;就像断链似的,隐隐约约似乎忘记了什么。
头脑白茫茫一片,有点像是吃了过量的消炎药,身体一下子受不住。
&ldo;小姐昨晚泡澡后突然身体灼热,醉酒似的,幸好世子及时赶到,小姐吃了世子的药便睡下了。&rdo;玉竹和玉蔻扒在门边听了大半晌,唯恐两人闹出些什么,幸好,她们再进去的时候,白雅安静睡着,身上也没有可疑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