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腾临心知自己绝非少年的对手,况且本来就不想打仗,再加上耶律阙实在是很小人,于是点点头答应,离去的时候忍不住扭头问道:&ldo;你是谁?&rdo;
少年一笑,扬眉道:&ldo;拿了杯子回去问你爹爹,就知道了。&rdo;
西腾临也笑笑,扭头离去,带着军队原路返回。
苍凉的大漠长风呼啸而至,白衣少年衣衫纷飞,双目微闭:&ldo;爹,我这样也算你完了你最后一个心愿,若是在天有灵,也可以安息了吧。&rdo;
没有了援军,孤阳城的防御体系比琉璃还要脆弱。
还不到三个时辰,耶律阙就浑身是血的被人架到花千琅面前。
花千琅冷冷看着他,道:&ldo;耶律青呢?&rdo;
耶律阙强忍着身上的剧痛与花千琅对视:&ldo;杀了我吧。&rdo;
花千琅原本也没想从他嘴里问到什么,谋逆之罪,死一万次都够,于是淡淡开口:&ldo;杀了他。&rdo;
&ldo;住手!&rdo;远处传来一身断喝,耶律阙回头,眼里一片焦虑:&ldo;你来干什么!!&rdo;
&ldo;父王。&rdo;耶律青看着耶律阙:&ldo;我打晕了看守我的侍卫,你教过我的,漠北男儿死得其所,我怎么能在密道里偷生。&rdo;
耶律阙仰天长叹,悲凉的闭上眼睛。
&ldo;浩炀,我们又见面了。&rdo;耶律青看着花千琅身后的林浩炀,淡淡一笑:&ldo;他果然能救好你。恭喜你,又赢了我一次。&rdo;
花千琅怒目而视,伸手就要拔剑,却被林浩炀一把抓住。
&ldo;炀?&rdo;花千琅扭头看着他,眼里满是不解。
&ldo;谋逆重犯,理应押回盛京,当众斩首。&rdo;林浩炀躲开花千琅的眼神:&ldo;带下去吧,好好看着。&rdo;
&ldo;是!&rdo;侍卫押着耶律阙父子离开,林浩炀低头:&ldo;我去看看别的地方。&rdo;扭头想走,却被花千琅一把抓住。
&ldo;皇上。&rdo;林浩炀皱眉想挣开。
&ldo;跟朕走!&rdo;花千琅黑着脸沉声道。
看周围都是来来去去的士兵,林浩炀点点头,跟着花千琅到了一处空房间里。
一进房门,花千琅就把林浩炀摁在墙上狠狠地吻了上去,没有温柔,没有试探,用最粗暴的方式吮吸撕咬,泄愤一般。
&ldo;你干什么!&rdo;林浩炀好不容易推开花千琅,抹抹嘴唇上被他咬出来的鲜血,一脸错愕。
&ldo;为什么不要我杀他?&rdo;花千琅眼里满是怒火,伸手死死扣住他的肩膀。
&ldo;我说了,他们是重犯。&rdo;肩膀上传来一阵剧痛,林浩炀皱眉低头,不敢看花千琅的双眼。
&ldo;呵……&rdo;花千琅竟笑出声来,腾出一只手捏起他精巧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ldo;重犯?那我刚才要杀耶律阙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拦着?&rdo;
林浩炀语塞,垂下眼帘不再说话。
&ldo;回答我!&rdo;花千琅眼神狠利,声音里是无法隐藏的怒火:&ldo;是不想让朕杀人,还是舍不得耶律青?&rdo;
&ldo;你乱说什么。&rdo;林浩炀伸手想推开他,却觉得身上的桎梏越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