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最近也让各地的蜡烛注意任何风吹草动,一有异常就立刻跟他上报。
堂溪知逸坐在他的面前,神色十分的不悦。
“知君跟你一起去了秘境,你还没有第一时间找到他?”堂溪知逸一脸不爽的看着他的眼睛,气的他想给卿言的脸上来几拳:“你知不知道知君他还没成年?”
“我知道,”卿言点了点头,对上堂溪知逸的眼睛:“知君他没事。”
“幸亏没事,”堂溪知逸瞪了他一眼,“沈家那个大小姐回去之后就被关了几日紧闭,所以我想着来问问你知君有没有受伤。他自己不会跟我们说的,所以我就只能来问你了。”
“没事,我保证,”卿言勾了勾唇,金眸闪着异样璀璨的光芒:“我不会让知君有事的。”
“行了,我也不是真的来兴师问罪的,”堂溪知逸摆了摆手,卿言到底是自己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对于他,堂溪知逸还是信得过的:“渊族那边,你怎么打算的?”
“我已经让蜡烛们盯着了,有什么消息就会跟我汇报,”卿言也早有准备:“知君告诉我,在秘境内时他救了那个微暮一命,所以微暮现在欠知君一个人情。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这个条件是可以随便开的。毕竟渊族最重承诺。”
堂溪知逸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我知道,知君告诉我了。”
“只希望渊族不会短时间内开战吧,”卿言看了一眼天空,瓦蓝瓦蓝的模样,十分的漂亮:“不过……也不一定。”
“渊族对人族积怨已久,”堂溪知逸也顺着他的目光抬头看天,随后垂了眸去,抿了一口热茶:“关于修真界的地盘,关于阳光,关于这里的一切资源。渊族一度对修真界虎视眈眈。”
“但碍于千百年来的族地隔离,渊族始终无法踏上修真界半步。而这几百年来,隔离封印逐渐松动,不断有渊族来过修真界,尝试过生活在阳光下,有充足的修炼资源的地方,又怎么会再看上渊族的地界呢?”
“据说渊族内连太阳东升西落和一切天气变化,都是霜临自己利用阵法做出来的。”
堂溪知逸一下子说了这么多,灌了一大口茶。
其实如果抛开两族对立的身份,他敢肯定霜临一定是一位值得深交的,十分不错的朋友。
但是霜临毕竟是渊族,从头就注定了无法与人族善终。
卿言一言不发。
“渊族那边我也有注意,”堂溪知逸坐的累了,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双腿:“你一定要注意知君,如果要战斗,一定要护着他。”
“未成年应该不需要上战场的,无论他是谁,”堂溪知逸叹了一口气,目光有些复杂的落在昆仑宫的方向,看着高耸入云端的山巅,和山巅之上的云雾缭绕:“但知君……他的性子你也知晓,定是不会愿意自己留在后方什么都不知道的。所以到时候,你还要护着他。”
“我知道,我会一直跟他一起的。”
卿言知道这场战争,他跟堂溪知君注定要分离。
这是在他被抹去了记忆,来找堂溪知君之前就已经定下的结局。
至于谁是离开的那个人……
卿言垂了眸。
他希望是他自己,而不是堂溪知君。
他不敢去想象堂溪知君离开之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