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无比!
在享受和忍受两者中权衡了许久,夏明月决定强忍了直冲天灵盖的苦涩,坚持一勺一勺地将一小碗颜色几乎接近漆黑的药汁喝了个干净。
而后则是忙不迭地将口漱了又漱,甚至含上了一块蜜饯,这才觉得和缓许多。
夏明月这才长吐了一口气。
看起来,下次还是要自己一口闷才行,不能再这么恋爱脑地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了……
陆启言自己也喝了些茶水润一润嗓子,接着给夏明月讲话本。
仍旧是绘声绘色,生动有趣,而夏明月仍旧听得入神,满脸皆是喜悦。
只是这话本好听归好听的,耐不住这药劲儿属实有些大,夏明月很快便再次犯困,睡了过去。
见夏明月睡熟,陆启言这才放下了手中的话本,急忙喝上一口水。
一壶茶水喝了个干净,仍旧觉得有些不够,又到外面添了些热水,趁热又喝了两杯,这才觉得嗓子稍微舒坦了些许。
他素日久在军营,虽也训话,但像读话本一下子说这般长时间话的,还是头一回,难免有点不大适应。
好在他中气十足,许多时候不单纯靠嗓子,再加上他因为打仗所需跟军中人学到的口技帮衬,倒也好上许多。
但看这个样子,往后还需多多练习一番,早早地将嗓子练了出来,好方便给夏明月读话本才好。
不,这样好像还不够。
毕竟这话本他是头一次读,期间难免有生疏之处,抑扬顿挫还有欠缺,下次需得多读上一些话本,好做到读熟背诵的程度,如此讲起来才能流畅无比,更加生动有趣。
对,就这般来!
陆启言如此盘算,干脆将放下的话本重新拿了出来,接着看后面的内容。
待看完了这一本,再拿起另外一本……
大约是因为有了陆启言在身边陪伴,加上殷陵游这次加重了药的分量的缘故,夏明月心情好,身子松快,这一觉睡得极沉,也极为踏实。
一觉无梦,待醒来时,已是夜晚。
“什么时辰了?”夏明月瞧见陆启言仍旧在床边的杌子上坐着,坐躺了起来。
“丑时末时。”陆启言伸手摸了摸夏明月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见先前彻底降下来的温度没有再升高,顿时松了口气。
接着将一直温在炭火上的肉糜粥端了过来。
大米的清香滋味和肉糜的浓香混在一起,经过长时间的熬煮,只熬得软糯糯,香喷喷的,撒上些许碧绿的香葱末,单是看了,便令人垂涎欲滴。
夏明月此时也觉得腹中空空,此时看到这样的肉糜粥,越发食指大动,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一大碗肉糜粥尽数下肚,夏明月这才打了一个饱嗝。
算着间隔的时间差不多,待夏明月略作停歇,又喝上了一碗汤药。
夏明月白日睡得时间过长,此时哪怕是这汤药中有安神效用,她也仍旧是困意全无。
见其精神极佳,陆启言放心之余,便打算把剩下的话本讲给夏明月听。
夏明月虽十分期盼,但看着陆启言的双目中已是有了些许血色,却又有些不忍,“你先歇一歇,明日再讲也不迟。”
又怕陆启言不肯,夏明月故意打了一个哈欠,“我也有些想睡了,嗯,不如,我抱着夫君睡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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