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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1页）

伊莉丝的反应很快，马上低下脑袋，一颗金色的子弹几乎在同一时间擦着她的头顶飞向窗外，精准地击中一个从车顶上倒挂下来，正欲朝伊莉丝伸出利爪的狼人。

一声痛嚎中，狼人从车上落下去，轱辘似的在路上滚开了去，黄金制成的子弹深深没入它的额头，用不了几分钟，它就会跟石阶上那些同类一样下场。

&ldo;印象中，狼人的轻功可没这么好啊。之前来神庙偷袭的那几只也这样。啧啧。&rdo;白马收起枪，摇摇头，&ldo;又浪费一颗子弹。黄金子弹成本太高了。唉，你爷爷应该多给我几颗。&rdo;

&ldo;狼人也分等级，等级低下的只有蛮力，行动笨重，能够与我们为敌的那一级，身轻如燕无声无息，是最基本的技能。&rdo;伊莉丝毫无惊慌之色，&ldo;级别最高的狼人，黄金子弹也无济于事。要是你不幸遇上他们，我建议你直接把子弹送到自己脑袋里。&rdo;

&ldo;这么贵的子弹，我享受不起。&rdo;白马嘿嘿一笑，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朝脏兮兮的挡风玻璃上一指，对着前方这条漫无止境的公路道，&ldo;天知道前面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想那么多干吗。&rdo;

伊莉丝顺着他的手指往前看了看，说：&ldo;前面?不过是黑漆漆的一片。&rdo;

&ldo;天会亮的嘛。&rdo;

&ldo;我从没见过天亮。&rdo;

&ldo;呃，你饿了吧?后座上的箱子里有给你准备的食物。&rdo;白马岔开了话题，&ldo;别浪费，我可是冒着被抓起来的危险去医院血库给你偷来的。不保证新鲜，但绝对是活人身上抽取的。&rdo;

伊莉丝摇头：&ldo;不饿。我一周进食一次。&rdo;

&ldo;减肥?&rdo;白马上下打量她，&ldo;身材已经很s了嘛。&rdo;

伊莉丝白他一眼：&ldo;这叫进化!越弱的，进食频率越高。&rdo;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ldo;所以你们人类是最弱的，一天三顿，只知道吃。&rdo;

&ldo;我能把吃称为舌尖上的艺术么?&rdo;白马惋惜地撇撇嘴，&ldo;有机会的话，我真想带你去一趟中国，那个国家的美食，足以颠覆你的偏见。&rdo;

也只是说说而已，谁也不可能带一只吸血鬼去吃东西，这个只存在于黑暗与传说里的族群，若隐若现地在人类历史中辗转，被隐瞒或者被夸张。真真假假地传承下来。他们的食物只有血，单一而绝对。其余任何食物，在他们口中都只有苦味与烧灼感，再美味的食物也只是一种折磨。催吸血鬼而言，没事如同阳光一样，是永远不可能拥有的体验。

伊莉丝自己也说过，并非外界传说的那般，吸血鬼一闻到血便馋的流口水，什么无比鲜甜无比满足只是不负责的杜撰，对吸血鬼而言，血就跟清水一样淡而无味，仅仅是喝下去不难受罢了。她讨厌那些把自己的族群描述成为残暴的贪吃鬼的小说。

&ldo;你现在走人，还来得及。&rdo;伊莉丝突然说。

白马眨眨眼睛：&ldo;走人?我现在不正在带着你逃走么。&rdo;

话音未落，白马只觉一阵非比寻常的冷风从脸上刷一下过去，视线也瞬间模糊了半秒，待到恢复正常时，副驾位置上早已空无一人。射向前方的车灯光线，雪亮得此言，伊莉丝横抱着双壁，若无其事地站在离车头不到五米的地方。

尖利的刹车声下，猎豹死死停住，距伊莉丝不过一厘米。白马的肋骨被安全带勒得发疼，从车窗探出头去：&ldo;我觉得，在我生气之前，你最好回到车上来。&rdo;

&ldo;我要自己去乌克兰。&rdo;伊莉丝一动不动，&ldo;你看到，我的动作很快。其实你才是我的累赘。&rdo;

&ldo;你这么贬低我，可是很让人伤心的。&rdo;白马面露忧郁。

砰一声枪响，惊碎了黎明前的黑暗。袅袅冒烟的枪口前，伊莉丝捂住右肩，微微张开嘴，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