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力怒火攻心,握紧拳头就想朝萧冬亚挥去,但她从背后紧紧拉住他:“算了!咱们走吧,犯不上和这种人生气。”
“那孩子咋样?你见到他了吗?”王力关心地问。
“见到了。”她低下头,心中满是对孩子天真笑脸的怀念。
萧冬亚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他特意让她和孩子短暂相逢,然后残忍地将他们分离,让她在对孩子的无尽思念中受尽煎熬。除非她顺从他的意愿,成为他的新娘,否则她将无缘再见孩子一面。
他们缓慢地往外走,她不敢回头,生怕一刹那的犹豫会让她不顾一切地冲回屋内,搜寻孩子的踪影。
萧冬亚笑意盈盈地目送他们离去,并吩咐手下:“给秋小姐安排一辆车,送她回家。下次她来,一定要尊重接待,像对待未来的少奶奶一样。”
“谁稀罕当那个少奶奶啊?”她内心冷笑,没有理会,直接钻进司机准备好的车子。
在这个豪宅遍地的区域,找到出租车几乎是奢望。既然萧冬亚表现出了诚意,他们也不必拒绝这份“盛情”,以免给自己增添麻烦。
返回他们的临时住处,她终于释放了积蓄已久的情感,放声痛哭,不是为自己的遭遇,而是为失去孩子而痛心疾首。
安然紧紧搂住她,让她尽情释放悲伤。待她止住哭泣,安然才开口询问:“孩子情况如何?”
“他很好。”她哽咽着,每次回想孩子,心中都会涌起阵阵刺痛。
“萧冬亚提出了什么条件?”
“他坚决要求我嫁给他,否则,我将再也见不到孩子。”她的话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前路看起来异常渺茫。
萧冬亚的条件令她难以接受,然而,与孩子隔绝的现实同样让她无法忍受。在市时,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孩子;到了s市,她和孩子仍然如同天涯两端。她开始思考放弃,离开这个地方,找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隐姓埋名,疗愈内心的创伤。
当她袒露这一念头时,安然和王力都愣住了,他们问她:“这是你真实的想法吗?”
“我没办法把孩子带回来。或许我应该彻底消失,让萧冬亚再也找不到我,这样他就不能再伤害我了。”
“你不怕他对孩子发泄不满吗?”
这个问题让她陷入两难。她无法判断萧冬亚是否真心疼爱孩子,或者仅仅利用孩子来对付她。通常而言,虎毒不食子,但萧冬亚是个例外,他的思维模式和行事作风让人捉摸不定,她实在无法安心。
安然进一步剖析:“想想看,萧冬亚身边美女如云,许多女性都梦想为他生育后代。他不太可能真正珍视你的孩子。一旦你离开,孩子的命运将岌岌可危。”
“那他为何非要娶我?娶我又能得到什么呢?”她百思不得其解。萧冬亚对她恨之入骨,只需要折磨她,让她痛苦不堪即可。把她娶回家,难道不会让他更加厌烦?
她发现自己进退维谷,既不能轻易离开,也无法安心停留,只能在漫长的等待中承受煎熬。
每天,萧冬亚都会派遣专人送来各式婚纱,并有专业的服装师上门提供服务。
他们态度亲切,对她毕恭毕敬。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她只得任由他们忙碌,最终选定了那件飘逸且带有华丽拖尾的婚纱。
“秋小姐,这件婚纱是否需要调整?”设计师站在她身旁,询问她的意见。
她凝视着镜中的自己,虽然美丽动人,却有种陌生感。她淡淡地回答:“非常满意,你们都是顶尖的设计师,每件作品都独具特色,精美绝伦。”
“这样的话,我们就能够向萧大少汇报了。秋小姐,后续几天会有更多礼服送达。如果您有任何需求,尽管告诉我们。”
“不需要提出任何建议,你们决定就好!”她显得有些懒散,若非多年的良好教养,她早就把他们打发走了。
他们离去之后,她终于恢复了宁静。
然而,萧冬亚的专车很快又来到了门前。
依旧是同一位司机,他礼貌地点点头:“秋小姐,少爷请您出席晚宴,礼服已经为您准备妥当。”
“去哪个地方?”
“就在萧家别墅,老先生和老太太想见见您。秋小姐,请尽快更换衣物。”
“呵呵,幕后操纵者终于要登场了吗?”对于这位传闻中的商界铁娘子,她始终怀有浓厚兴趣。因此,这一次访问萧家,她爽快答应了。
安然和王力试图劝阻,她用眼神示意他们停下,然后拿起衣物走进卧室换装。
安然跟了进去,满脸愁容,注视着她:“雅文,你真的决定了?要去见那个‘慈禧太后’?”
“别担心,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哪里有慈禧太后!我正好想见识见识她,看看这位女士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这样的机会怎能错过。”
萧冬亚的眼光确实不错,为她精选的白色礼服既大方又得体,穿上身后的她更是唇红齿白,美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