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唯一适合大军扎营的地方,不然就得去山坡上过夜了。
“大人,咱们知道,贼人也应该知道,他们放弃此处,小心有诈。”亲兵队长继续劝阻。
亲兵队长是长官的绝对心腹,在战场上亲兵队长比父子关系都可信,所以他才敢劝解。
“我就怕他们不来,火炮摆在中军,各营修筑胸墙,今夜谨慎贼人夜袭。”
“要是贼人敢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
“商船的事儿不用急,重要的是摸索制造大型船只的经验,多培养工人,哪怕船有点问题也不要紧……”
汤潇逸一边和刘一鸣叮嘱着注意事项,一边走进门儿。
岸防铁甲舰下水后,船台空了出来,汤潇逸就让他们别歇着,开工一条六七千吨的商船。
这条船纯粹是为了培养工人用的,为以后做人才储备。
“咳咳!”
汤潇逸闻声抬头,发现汤父正站在他办公室。
汤父一身三品官服,蓝宝石顶戴单眼花翎,撑着椅子,正在那儿仔细观察着汤潇逸架子上一两银子买的赝品汝窑,不时发出啧啧声。
“爹,恭喜恭喜啊!”汤潇逸抿了抿嘴,忍住不笑出来。
“呀?!我儿回来了?喜从何来啊?哎哟~你这盘子还真不错,细腻素雅。”
汤父嘴角微微翘起。
汤潇逸摇了摇头:
“爹您升官了还不是喜事儿吗?您喜欢拿走就是,但千万别拿出来,那是我一两银子在店里买的仿品。”
“仿的?我觉得还挺好看的,可惜了。”汤父一听是仿品,直接上手,左看看右看看。
“爹,咱们晚上回家再庆祝,我给您带了礼物。”汤潇逸对他眨了眨眼睛。
“哦,有个事儿。”
汤父放下盘子,
“前些日子你是不是抓了几个人,其中还有一个东瀛女人?”
汤潇逸眉头一皱,严肃起来:
“爹,谁这么大本事,都找到你头上来了?”
汤父连忙摆手:
“就是问问,我可没放人。”
“是你牛伯,他还在做一些药材生意,一个商行找到了他,应该是给了钱,想捞人。”
“你牛伯托我问问,说只捞那个东瀛女人,我这不就来问问你的意思嘛。”
“怎么,干系很大?”
汤潇逸深深的吸了口气,眉头皱成一团:
“这些狗东西,渗透的够深的。”
“爹,人是不可能放的,甚至是不是还活着我都不知道,我把人扔给看守就没管了,那些看守您也是知道的。”
“而且他们是奸细,来打探船政虚实的。”
“您也知道咱们家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东西,光那个船厂里正在舾装的大家伙,暴露出去,您我的脑袋都得搬家。”
“东瀛狗鼻子可灵了,不像那些个老爷这么好忽悠,万一被发现点什么……”
汤父连忙摇头:
“不能放不对!你赶紧把人杀了干净,还有,船政周围的保密也得做起来,借我点兵马。”
汤父向汤潇逸伸手,汤潇逸一脸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