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了,发财了……”周怀安想到明天就有钱买烟了,高兴的把首乌藤抱过来,全都装进自己的背篼,“百十斤重的东西,哪用得着一人一半,不用你背,全都给我。”
杨春燕也不客气,笑道:“多谢了。”
“你我两口子,这么客气干啥!”周怀安笑嘻嘻的看着她,“只要你以后别动不动就拿脸色给我看,还有晚上不要撵我……”
“啪~”杨春燕用竹竿敲了他一下,径直从他身边闯过,朝山上走去。
周怀安瞪着前面走得飞快的女人,喝道:“杨春燕,你翻天了,竟敢打你男人!”
“该打!”
周怀安痛心疾首的说:“燕儿啊,你变了,变得牙尖嘴利的不说你还打人,还嫌弃自己男人……”
“我,我和你说,打我的事念在你是初犯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敢动手,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杨春燕任由他在后面碎碎念,快速爬到山顶,拉出藏在山洞里的麻袋将藿香、折耳根装背篼里,把装益母草的麻袋绑在背篼上面,周怀安才爬上山。
杨春燕背起背篼就往山下走,周怀安气喘吁吁的连忙跟上,“等到,你跑那么快做啥子?我走都走不动了。”
杨春燕停下,“我看你就是缺少锻炼,照你这速度,到家天都黑了。还有,这些草药得赶紧整理了晾起来,捂坏了就白忙了。”
“我不管,”周怀安放下背篼,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赖,“我走不动了,要休息一下。”
杨春燕不信他不怕黑,挥挥手,“随便你,我先走了,你后头慢慢来。”
周怀安见她真的不理他走了,连忙爬起来,背起背篼就追了上去,“春燕,等到……”
周怀安背着背篼气喘吁吁的追上杨春燕,“燕儿,你变坏了,明明晓得我怕黑,还不等我。”
“晓得自己怕黑为啥不跑快点。”
“我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怕,有人陪我一起,半夜三更我也敢去坟坝子。”
“牛都被你吹天上去了。”杨春燕扭头看着他,目光灼灼,“既然不怕黑,我们去县城卖了草药回来,天黑去那边林子里抓懒蝉儿(知了猴)吃,油炸后撒点海椒面、花椒面,味道巴适的很,吃了还补人!”
好多年没吃过油炸懒蝉儿的周怀安,想起奶奶油炸的懒蝉儿一口咬下那满满的肉香味,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油炸懒蝉儿费油的很,而且还要拿手电筒照,老娘舍得才怪!”
“如果老娘答应给我油炸懒蝉儿,这一个月你都老老实实的跟我一起去挖草药,不经我允许,不许碰我,我喊你跑快点,你就跑快点。”
“老娘如果不答应呢?”
“我也答应你两件事。”
“嘿嘿~”周怀安痞笑痞笑的看着杨春燕,“也是一个月?随便我说什么,你都答应?”
他脑子里已经浮现出小媳妇任由他搓圆揉扁……
杨春燕看着他那猥琐样,扭头狂翻白眼,回头道:“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周怀安竖起手掌,“击掌为誓!”
杨春燕也竖起手掌,“啪”一声,两人击掌为誓。
周怀安觉得自己赢定了,想着明晚就能抱着香喷喷的小媳妇,身上的力气不晓得从哪儿一下就钻出来了,几步路走得像踩着风火轮,不时回头催促,“燕儿,你走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