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尘被六皇子这突如其来的行为吓了一跳,这厮主意倒是改得够快的,前后不过几个时辰而已,事情就颠倒过来了,只怕他要求的事情不好办啊。
了尘想到这里,不由担忧地看向了凡。
了凡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笑眯眯地说道:“好,我答应这个交易。”
六皇子倒有些奇怪,问道:“你答应的这么痛快,为什么不先问问我是什么事,难道你就不怕我让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可大大对不起你的佛祖啊。”
“定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想来王爷前来,是为了解那空渺一时的妄语吧!”了凡笑道,又看着六皇子一字一字说道:“您是让我帮着消除皇上脑中牝鸡司晨的担忧。”
六皇子冷笑道:“看来这事你便是没参与,也是知情人,也罢,我就吃些亏,只要你能成功说服皇上,我不仅可以免去空渺的死罪,还照样命人尊崇广源寺。可是如果事情不成,空渺的人头要落地,你广源寺也就走到尽头了。”
了凡拉住已有些暴怒的了尘,看着六皇子郑重说道:“放心,必不负所托。”
六皇子点头道:“实识务者为俊杰,我等你的好消息,不要耍什么花招,这广涯寺里外,都有我布置的人。”
了尘看着远去的六皇子怒道:“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真是岂有此理。”
了凡笑道:“他将来是人间的帝王,如此也是情有可原。”
再说皇宫之中,皇上等侍者来回报,等得焦头烂额,却连个人影都没等到,再看他的寝宫外昨时又被六皇子以保护为名加派了更多的人手,皇上明白事情暴露。
皇上心酸地对曹公公叹道:“这个畜牲。真要为了一个女子,连亲爹都不放过了。我死不足惜,却不能眼看庄氏的江山坏在我父子手中,如我有什么不测,务必让那些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除去安乐王妃。”
自己忠心了一辈子的英明仁德的皇上,最终会落得这样一个无助的下场,曹公公看到此情景,亦是心酸不已,虽然他与沈家与沈秋君无过节,可为了他的一片忠肝义胆。说不得要安排人置沈秋君于死地。
皇上与曹公公正商量事情,却听外在传报:“广源寺的了凡主持求见皇上。”
皇上闻言,一拍脑袋。叫道:“瞧我这记性,怎么就把他给忘了。快宣他进来。”
一时又想到此时皇宫尽被六皇子掌控,看来这了凡此时求见,也是大有文章的。
正踌躇间,了凡已经走进来参拜了皇上。皇上呵呵笑道:“老神仙久不管人间事,没想到在这个接骨眼上,还能想到来看看朕,倒也为枉咱们相识一场。”
了凡便笑道:“贫僧也不想来的,只是安乐王一味苦求,有些却不过。再者也不想人间再现动乱之事,少不得走这一趟了。”
皇上见了凡如此坦荡,不免一笑。赐了凡入座,又道:“如此说来大师确实是来做说客了。”
了凡摇头:“不只是为安乐王做说客,而是为皇上指点迷津的。沈氏是有牝鸡司晨的命格,却无大齐朝无碍,皇上太看得了。于大齐来说,却不是件好事。”
皇上叹道:“明知沈氏会窃了我大齐基业。朕不能当作不知,只有尽力阻止,方对得起太祖和为打下这大齐江山流血流汗的众将士们。”
了凡笑道:“牝鸡司晨,也分大小。从小处说,这是安乐王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他们身为皇上的儿子儿媳,对于他们之间女高男低的相处,民间百姓都听说过,想来皇上也是知道的吧。”
皇上摆手道:“他们夫妻之间如何,我自然不会十分在意,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安乐王不仅仅是一个王爷,他马上就要做皇帝了,若他头上再凌驾一个这样命格的皇后,朕实在放心不下。”
说到这里,皇上又看着了凡恳求道:“我也不希望我父子之间因为一个女子而生出嫌隙,既然大师是来劝和的,不知大师可否再显神通,让事情圆满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