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匆忙穿戴一番,便兴奋地直奔紫宸殿,他要亲自去确认一下这消息的真实性。
&esp;&esp;陆云朝被褫夺皇太子之位,羁押天牢听候发落,理由是里通逆贼,有谋逆之嫌。
&esp;&esp;陆云琛想,昨日皇帝明明是不信他的,难道真是天助他,他的计划还是成功了。
&esp;&esp;到了紫宸殿外,他远远就听见有人在高声吵嚷。
&esp;&esp;“陛下,太子殿下向来安分守己、品行端正,怎会行谋逆之事?定然是有奸佞小人陷害于他,望陛下明察。”
&esp;&esp;陆云琛走近一看,原来是陆云朝的舅舅沈翊兰跪在门外喊冤。
&esp;&esp;他不由感到心中十分畅快,如此看来,此事千真万确,陆云朝真的完了。
&esp;&esp;这时,殿内走出一位宦官,对着沈翊兰细声劝道:“您请回吧,陛下说了,再求情就以同党罪论处。”
&esp;&esp;沈翊兰目光阴沉地看着那宦官,咬牙回道:“既是如此,我更要说。”
&esp;&esp;他直视着眼前空荡的殿内,高声道:“陛下,难道您真的是非不分了吗?”
&esp;&esp;“哎……”门口的宦官闻言,低声阻止道:“沈大人慎言呐,陛下此时正在气头上,您何必急在这一时,若是惹怒了陛下,就得不偿失了。”
&esp;&esp;言下之意,待陛下冷静下来,此事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此时就不要火上浇油了。
&esp;&esp;但沈翊兰根本听不进去,他的理智早就被满腔怨愤侵蚀地所剩无几了。
&esp;&esp;“陛下,您这样做对得起姐……先皇后的在天之灵吗?若先皇后还活着,怎会让自己的孩子遭受不白之冤。”
&esp;&esp;“住口!”陆云琛行至沈翊兰身前,伸手一指他,斥道。
&esp;&esp;“陆云朝勾结反贼,证据确凿,何来你所说的冤屈?”陆云琛顿了顿,脸上浮现出奸邪之笑,“若要说先皇后,恐怕她在天之灵只会感到蒙羞吧,她生的好儿子是这样的叛臣贼子。”
&esp;&esp;沈翊兰死死地盯着陆云琛,他本就阴郁的面容此刻如鬼祟一般,他一字一字道:“原来是你。”
&esp;&esp;江寒酥猛然睁开眼睛,他感觉自己睡得很沉,睡了很久。
&esp;&esp;他警惕地扫视周围的环境,意识回拢,他想起自己在和那位自称是晟璟刺客的女子秦湘交谈结束后,便昏睡了过去。
&esp;&esp;而现在,显然他已经离开了那间石室,他睡在柔软的床榻上,厢房内的摆设雅致整洁。
&esp;&esp;江寒酥掀开被子坐起身,他身上的衣物并没有更换,他伸手在身上摸了摸,没有找到玉簪,他又不死心地在被子里翻找了一遍,包括枕头底下,可还是没有。
&esp;&esp;明明那时候已经拿到手了,看来,最后还是被赫连遥真拿走了,江寒酥心情不佳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