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笑非拿着汤匙的手也一顿,微微蹙眉:&ldo;和那天晚上的寒气好像。&rdo;
傅青竹也觉得有点冷,傅青岩将他往自己身边带了带,低声道:&ldo;你注意一些。&rdo;
&ldo;嗯。&rdo;
直觉告诉傅青竹,这股寒气不简单。
关风月和桐笑非对视了一眼,便伸手揽住张黎,笑着:&ldo;小伙子,你是不是该去敬酒了?带我一起呗!&rdo;
对方却噗嗤笑了一声,端起关风月喝剩下的酒杯,小小抿了一口:&ldo;我们家都是选完巫首再敬酒的。&rdo;
他的食指轻轻叩着酒杯的杯壁,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关风月仔细打量着他,都快给人盯出个洞来了,张黎有些无奈:&ldo;你靠这么近,不觉得热吗?&rdo;
&ldo;你又是什么时候改称呼了?&rdo;关风月眯起眼睛,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许,&ldo;从前,你可是一口一个关先生的,现在怎么这么随便了?&rdo;
傅青竹终于明白,自己认为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
张黎攥紧了杯子,又立马松开,他笑笑,侧过头去,低声问道:&ldo;想知道?&rdo;
&ldo;想。&rdo;关风月一改平日的散漫,神情很是严肃,看得出,是动了认真的心思,甚至可以说,起了杀意。
张黎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勾起嘴角,凑过去,狠狠亲了人一口,直接把人亲懵了。
&ldo;卧槽?&rdo;关风月哪遭得住这一出,差点就要当场将人灭口,桐笑非和傅青岩连忙按住他:&ldo;师父你冷静点,小心误伤。&rdo;
傅青竹也拉住了自己的学生,一是怕他伤着,二是怕&ldo;他&rdo;跑了。张黎反而解下腰间的木牌,塞到对方手里:&ldo;傅老师,您拿着这个,有用。&rdo;
言罢,他伸出食指,轻轻点了下关风月的眉心:&ldo;你不要这么着急嘛,脾气太躁容易出事哦!&rdo;
&ldo;你是谁?&rdo;桐笑非也有些混乱,张黎耸了耸肩:&ldo;比起知道我是谁,你们不应该更加留心那寒气的来源吗?&rdo;
&ldo;难道不是你身上散发出来的?&rdo;关风月很不高兴,他挣开两个徒弟的手,坐直身子,张黎反问他:&ldo;我刚刚不亲了你一下吗?我是冷是热,你分辨不出来吗?&rdo;
&ldo;我他娘的‐‐&rdo;关风月气得要掀桌,傅青岩眼疾手快地再次按住他:&ldo;师父,我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rdo;
&ldo;哈哈,还是若怀懂事。&rdo;
张黎笑着,在场的四个人除了傅青竹都愣在了原地。
然而他们并没能刨根问底,下一刻,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一根巨大的藤蔓破土而出,直接扎穿了坐着的一个人,鲜血喷涌,染红了一整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