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洗漱完,又在堂屋里坐了会,蓝君想着符骁驭明日还要起早,便催着符骁驭吹灯去睡。
虽然两人挑明了关系,但毕竟还是有些保守,仍是各睡一头。
&ldo;符大哥。&rdo;黑夜里,蓝君轻声道:&ldo;明日你下地会带午饭去吗。&rdo;
&ldo;会。&rdo;符骁驭道:&ldo;你不必操心,别做重活。&rdo;
蓝君嗯了一声,不吭声了。
夜里十分安静,符骁驭累极,不片刻就睡着了,蓝君因为下午睡过,又因为手臂上抽疼,也没那么快睡着。
他轻轻的抬起左手搭在符骁驭的腿上,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这才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
翌日。
天还未亮,院里几家人却都醒了,正在院里准备着,等村里人的马车一来将一筐筐的蔬菜装车就能走了。
此去一行自然还有二嫂家,她家地少,两口子早起晚归,早已收完了,很是眼红的看着大嫂家满筐的菜。
不多时一辆马车赶了过来,几人忙着装车,待得弄好后,符骁驭回去关好屋门,这才跟着大哥一起下地去了。
这一去,又是到了晚上才回。
蓝君早已煮好了饭,只等着符骁驭回来炒菜。
符骁驭进了屋,极其自然的抬手轻拍了下蓝君,这才去洗菜做饭,今晚仍是一个鸡蛋两人分吃。
待得将家里收拾好后,符骁驭端出孙叔给他的药,将蓝君叫到身前,道:&ldo;上次的药三天了,过来,我帮你换药。&rdo;
蓝君乖乖应了,按着符骁驭的指示坐在他身前的竹椅上,将袖子捋高,露出那白皙修长的手臂。
符骁驭将油灯凑近了些,拉了条竹椅来坐在蓝君面前,才小心的给蓝君拆之前裹好的布条。
三天前包扎的布条隐隐透着血迹,符骁驭解得很小心,生怕药渣沾住皮肉,不小心将蓝君弄疼。
&ldo;疼不疼。&rdo;符骁驭将布条揭下,轻声问道。
蓝君早已一头冷汗,纵是符骁驭再小心,那跟着血水结痂在一处的布条却是异常难弄,自是避免不了会被弄疼,听了符骁驭的问话,蓝君只咬着牙关轻轻摇头,不想让符骁驭又背地里自责。
符骁驭心疼的抬手以袖口替他擦了擦额上的细汗,轻轻的抬着他的手臂,在已结痂的伤口上冒起细细的血珠的地方吹气。
这些细微的动作,自是又让蓝君忘记了疼痛,心下开心得很。
换了药包扎好伤口后,符骁驭又瞧了瞧蓝君唇上的伤口,好在已经消肿了,那结痂的伤口在蓝君白皙细嫩的脸上别样的显眼,竟是有股羸弱的美感,符骁驭顿时有些心疼,心中早已自责了无数次。
这几日人人都忙得昏天暗地的,就只有蓝君伤了手什么也做不成,天天窝在屋里既无聊又难捱,险些发霉。
晚上好不容易见到符骁驭,蓝君知道符骁驭累,也不缠他说话,却是默不作声的粘上了,符骁驭去哪里他就跟着去哪里,跟条尾巴似的,简直把符骁驭弄得哭笑不得。
&ldo;我去茅房。&rdo;符骁驭无奈的对着跟出了院子的蓝君道。
&ldo;那你去吧。&rdo;蓝君顿时红了耳尖,转身回了屋子。
如此几天后,大哥家地里的菜总算是收完了,符骁驭也终于能喘上口气了。
符文成趁着婆娘在镇上的空档,给了符骁驭青菜白菜各半筐,蒜头也分了好几捆给他,又给自家储备了些后,才将所剩蔬菜全拖去镇上了。
这下两家人全去镇上了,院子中顿时只剩符骁驭与蓝君两人。
翌日,符骁驭起了个早,趁着蓝君还没起就去河边给兔子割好糙料,回来后将大哥家的鸡放出笼来,又担着担子去打水,直将屋中的水缸打满后又多担了一担回来,打算烧水给蓝君洗头洗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