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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1页）

他压低声音，&ldo;他是四个标准差之上。&rdo;

&ldo;不过，他们都不知道。&rdo;男人惬意一笑，&ldo;萧珩刚进少年班，我很看好他，他很聪明，比我以往见到的孩子都要聪明。天才这两个字，只适合他。&rdo;

&ldo;我听你们老师说，他拿过奥赛国一？&rdo;

男人摇头，&ldo;他的路，不止奥赛国一。&rdo;

&ldo;你看他的成绩，出色？不‐‐&rdo;他看着钟贞，言语骤然激动起来，&ldo;他在这里是浪费时间，你知道吗？他原本可以比这，比现在这个状态‐‐他可以比你们、同龄人，比其他人，快十倍，他那么聪明，这里根本不适合他……&rdo;

&ldo;这里的一切都不适合他，这里会毁了他……&rdo;

&ldo;老师……&rdo;钟贞小声打断，&ldo;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rdo;

&ldo;我需要你帮我劝他，我希望他回北京。&rdo;

这几年来，没有一个孩子能让他满意，他的处境岌岌可危。只有这个工具，他用得最顺手。

&ldo;怀远，&rdo;老师惊诧地走近，&ldo;高考、保送就在眼前，萧珩不可能放弃，也不可以放弃。&rdo;

&ldo;那算什么？&rdo;周怀远咄咄逼人，&ldo;我看着他长大，我用心栽培他四年，他不适合这里‐‐&rdo;

&ldo;这不是你能决定的。&rdo;

两位老师争执不下，说到激烈处，周怀远先发制人。

一个月后，钟贞听组里老师八卦，说那位北京来的周老师，在医院查出精神失常，随后不久，又被卷入一场教育事故中。

‐‐‐

酒吧，光影迷离绚烂。

她熟练地取一杯鸡尾酒，龙舌兰日出，鲜丽橘红淡至亮橙，灿烂热烈。

&ldo;你是第一次来吧？&rdo;

声色弥漫之中，有人吹起口哨，轻佻尖长的引诱。他睨一眼，几位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孩正望着他，眼中意味不加掩饰，窃笑声不断。

张扬艳俗的光束飞过台下，他的脸庞上掠过迷幻的颜色。

冷淡的神情、同少年高傲的心性，有最皎洁清冷的质地。在这样一张脸上，任何颜色，都冷了下来。

&ldo;坐会，他们还没来。&rdo;玻璃杯轻叩大理石面，王雯托腮凝视他，嘴角噙笑，&ldo;我听说一件事，和陈晖有关系，说不定……也和我老同学有关。&rdo;

萧珩在高脚椅上坐下。

几位女孩从他身后经过，朝王雯打招呼，&ldo;嗨，怎么不过来和我们玩？&rdo;

其中一位不经意间手搭在他肩上，&ldo;同学，你不来一起玩？&rdo;

萧珩拧眉，拂开她的手。

女孩眼见无果走开了。

王雯目光转到他脸上，低声诱惑，&ldo;你做过吗？&rdo;

在他们这样的年纪，这是一种禁忌。对王雯来说，这不过是追求感官愉悦的一种方式。

萧珩微笑，&ldo;你告诉我是什么事，我再回答你。&rdo;

这是这几次接触下来，他第一次对她笑，教人鬼迷心窍。

&ldo;是陈晖身边几个关系很铁的兄弟告诉我的，他们说，陈晖三年前出国，不是因为威胁殴打老师这事……陈家把很多事都压了下去……有人传……&rdo;

周围光线暗下去，一切隐没在漆黑中。

&ldo;他杀了人。&rdo;

…

酒过几巡，包厢内。

陈晖半躺在沙发上，胡乱扯开上衣，呼吸粗重地瘫着，浓烈酒精气味散布在空气中。另几位喝得不省人事，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靠在桌边。

女孩早一步回去，避免了被灌酒后捉弄的命运。

每个人都喝了不少，除了萧珩。他在酒桌下做了手脚，只喝几口，意识一直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