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讨厌吃芹菜,不知道什么味,跟吃糙一样。
当时,对面没哭几声,他就听出声音了‐‐这该死的缘分!
他当然知道,她为什么哭。
杜姗姗和单少观一起出国了。
换句话说,他的女朋友,和她的男朋友,双宿双飞了。
半月前,杜姗姗就打电话给他,说给他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更顺便告诉了他,单少观已经在后备。
&ldo;你这是什么意思?&rdo;当时,他语调阴沉。
&ldo;我是说,如果你不点头的话,我会和单少观一起出国,然后,我们会同住一间公寓。&rdo;杜姗姗把意思表达的很清楚。
姗姗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然一固执起来就很娇纵。
当时的他,怎么也无法把电话里那个娇纵的千金小姐,和记忆里认识的她,相重叠。
妹妹死的那年,大地好象归属黑暗,是姗姗陪他度过最低落,打击最大、痛苦最多的那一年。
他以为,她是一朵解语花,人间最清幽的品种。
于是,他们开始交往了。
&ldo;你不应该利用单少观,让我痛苦。&rdo;他面无表情的回答,&ldo;在你的世界里,必须每个人都迁就你而活?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告诉你杜姗姗,即使痛苦,我也不会象一个傻瓜,任人摆布。&rdo;
&ldo;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如果你不答应,我永远都不会再和你联系,你将失去我,把我推向别的男人的怀抱!&rdo;杜姗姗大喊,想激他。
但是。
&ldo;随便你。&rdo;他挂断电话。
脑海里忆起的片段,让他的眸顿得如同寒星般冷漠。
如果不是廖妙臻的&ldo;打抱不平&rdo;,他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
很好,如果杜姗姗一定要拐个男人当活道具,那么,能拐走单少观,他也算顺便出了一口鸟气。
要失恋,大家一起来吧!
反正他就是心胸狭窄,报复心重的男人。
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
晚上六点,廖妙臻还在哭。
他看一下手表,
真了不起!哭了居然将近七个小时。
&ldo;老兄,既然是同学,拜托你安慰下她吧!&rdo;上铺的两位,已经被吵到快崩溃了。
其实,他也快受不了了!
摘下耳机,他语气很冲,&ldo;喂,廖妙臻,你再哭的话,我把你丢出去!&rdo;快到上海了,不要影响市容。
她哭,关他屁事!
她发过誓,为不值的男人,只许难过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