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有娄危才能给我安全感。
那种被神拥抱着的感觉,在每一个夜里,我都侥幸因此获得了美好的梦。
我跟娄危的关系恢复了,一切又变回从前。
我的状态好转之后,我们都回去开始上班,他录节目的时间改到了白天,于是每个晚上我都缠着他□□。
只有在□□的时候我才能觉得这个人是踏踏实实守着我的,他还贪恋我的身体,这让我无比庆幸。
只要我还有能让他迷恋的东西,他就不会轻易离开我。
我对他百般讨好,只是为了博他一句:“放心吧,我不会再离开你。”
第二十九章
仲夏
15
连续高温之后,是连续的暴雨。
每一天手机消息都在推送暴雨预警,各种软件也都在提醒市民外出要注意躲避雷电。
曹川坐在办公室里,抽着烟,盯着面前的镜子,一看就是一天。
抽丝剥茧。
原来有些故事并不是自己无意间被卷入,而是本身就存在于其中。
关于这一点,曹川是在发现李昭的病例后才意识到的。
抽屉深处的那把钥匙,曹川藏了很久,他甚至不记得自己究竟是从哪里、以什么方式得来的,但却用它打开了李昭家的门。
紧贴着墙壁的沙发,下面放着一个落满灰尘的牛皮纸文件袋。
曹川进入李昭家的时候,就好像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甚至连李昭把秘密藏在哪里都一清二楚。
他走到沙发边,趴在地上,侧过头就看见了那个文件袋。
文件袋里,李昭的病例,李汉唐的死亡证明,还有一个银色的金属u盘。
u盘里的对话,曹川反复地听。
外面的暴雨下了多久,他就听了多久。
他抽着烟,摩挲着自己脸上的伤疤,听着李昭变换着的语气,只觉得脊背发凉。
那凉意让他想起李昭的话——你这地方,简直就是医院的太平间。
太平间?
如此说来,李昭倒也不完全是错的。
曹川闭上眼,揉了揉酸疼的脖子。
李汉唐的确死在了那年的那场意外中,而他的死因,并不是真的跟李昭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是李昭逼的。
李汉唐对李昭变态的欲望已经强烈到任人宰割,李昭几句刀子一样的话就能推他入悬崖,根本都不需要动手。
曹川的手指轻轻叩击桌面,反复反复地听。
李汉唐对李昭是有着扭曲的占有欲,而李昭,也早就没那么无害。
两个患有精神疾病的人互相纠缠,李昭唯一强于李汉唐的就是,他那时候偶尔是清醒的。
清醒之后,对李汉唐的死于心有愧,他不承认自己对李汉唐产生了微妙的感情,那种或许可以被称之为“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感情,可是,尽管不承认,却也不愿意面对自己真的“杀死”了李汉唐这个事实。
李昭当时究竟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