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秦冲一边把酒抱到了李忠诚的堂屋,这搞得李忠诚不说也不行了。
“想问什么你就问吧,反正我在芸花酱油厂干的时间也不会长了,我不怕。”李忠诚说道。
秦冲忽又有了新的困惑,“哦,他们要辞退你吗,何以见得?”
李忠诚叹了口气,弯腰拿过来一条板凳,递给秦冲,“你先坐。”
秦冲坐了下来,这时李忠诚接着道:“你不知道小秦,自从夏贵插手芸花酱油厂事务,老职工是一个又一个下岗,就连齐总重用的生产副总都被夏贵挤走了,更别说我们这些小工人。”
“那,齐总呢,齐总怎么不发声?”秦冲问。
李忠诚说道:“齐总都快被夏贵欺负死了,气可真的没少受啊。”
“哦,是这样。”秦冲点了点头,趁机打开话题,“我听说齐总跳楼了,这是真的吗?”
李忠诚连连打着手势,“嗐,别提了,那个夏贵太过分了!”
“怎么个过分法,说来听听。”
“那个混球不是人!”
李忠诚开骂道,甚至有些小激动,“别看那个夏贵穿得人模狗样,其实,他真就是个畜生!”
“你慢慢说,李师傅,别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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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冲表面平静,其实心里也是岩浆滚滚,见李忠诚手里的烟快要抽完了,又给他重新递了一支。
李忠诚深吸一口,把烟蒂扔到地上,用鞋底使劲拧了拧。
然后说道:“自打夏贵从外地回来,也不知道怎么个情况,齐总就搬到厂里来住了,后来,夏贵也搬过来住了,他一过来吧,齐总又搬了出去,看样子,像是闹分居。
可这个夏贵也够厉害的,搬到厂里没住几天,就把一个女职工给睡了,要知道人家可是个黄花大姑娘啊,人家闹到齐总那里,你说齐总能不气嘛。”
“哼,还有这事!”
秦冲咔嚓一声打开火机,倾身把李忠诚手指缝里那支新烟点着。
李忠诚点头表示谢意。
等到两股蓝烟从他鼻孔喷出,他才说道:“赔了钱,平了事,齐总又搬了回来,后来,有一天夜里,夏贵来了,两人见面不久就吵了起来,那夜我当班,我们这些小职工说话分量轻,也没敢过去劝架。”
“那,然后呢?”
“然后,齐总就从二楼办公室的窗户跳下去了。”
“因为什么,你知道吗?”
李忠诚轻轻摇头,“不知道。不过,你要真想找到答案,就去找我那个外甥王德彪吧,详细情况,他知道的应该比我多。”
“王德彪?”
秦冲眼前一亮,“对啊,王德彪跟齐总在一起!”
谁知李忠诚忽然泼了瓢冷水,“你也别高兴太早小秦,其实,齐总跳楼的第二天,夏贵就把王德彪辞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