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孙良财嘿嘿怪笑着。
咔嚓一声,召小红赶紧打开房灯察看究竟。
窗帘没有合严实,恰好留下一道缝。
通过窗帘缝隙,秦冲恰好可以看见孙良财老不正经的样子。
“人人都说你是个小辣椒,我不知道你这个小辣椒风流起来到底有多辣,今个,我就想尝尝。”孙良财说道。
灯光倾泻如同水银,显得孙良财脸上的微笑更为猥琐了。
召小红却是难以忍受。
听到孙良财还有闲心开玩笑,召小红不禁恼羞成怒,嘴上骂道:“去你个老混球,八月十五吃月饼,你娘怎么把你这根青红丝揪出来的?你放什么进去啦?快说,嘶嘶嘶,哎哟。”
召小红唏嘘不已,站在床上连蹦带跳。
却是孙良财欣赏召小红痛苦不堪的样子,还有那种无可道及的狼狈,让他的心里有种变态的畅快。
“谁让你那天笑我老腌瓜的,活该。”
孙良财还在不停的坏笑着,召小红可就受不住了。
“你到底放什么了?孙叔,你快说,快点救救我,天哪,我快不行了,快告诉我,算我求你老人家了,你不是老腌瓜,行了吧,孙叔?”
急不可耐的,召小红接连用了好几个快字,就连孙叔都叫出来了。
说着,她猛然跳下床,难受得直跺脚。
孙叔的称谓,可就一下子伤了孙良财的自尊。
孙良财真的感觉自己好老好老。
斜靠在床头,孙良财冷冷地说道:“辣椒面,你感觉不到吗?”
“什么?辣椒面?孙良财,你这个老变态!”
召小红扯起枕头狠狠的朝孙良财擂去,“既然你这么甩,早年,你爹应该把你甩到南墙上喂苍蝇!这可怎么办哪,天哪,怎么办?你这个老流氓,快帮我想想办法,嘶,哎哟哟……”
甩这个字,在唐州土语中,是耍流氓的意思。
孙良财虽然挨了骂,却是感觉受表扬似的,除了怨愤的有序释放,心里还美滋滋的,想起来也真够甩的。
经历一阵枕头雨,等到听见召小红气喘吁吁的样子,孙良财把召小红手里的枕头夺了下来。
孙良财把枕头很随便的丢到一边,然后拉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别急,别急,小红,你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孙良财慢条斯理的说道,就差一撮山羊胡子了。
召小红噘嘴怒目的登时回道:“难受死了,能不急嘛!”
难耐的感觉,真就如同热鏊子上遭受毒打,痛苦的源头,不单单灼烧一种,可把召小红折磨坏了。
那也真是入地无缝,上天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