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仗香闻言很是感激,邬光和的手掌已然钻进李仗香的衣服里顺着光滑的皮肤摸索,他试探着在平坦胸口的小凸起上按压一下,李仗香喉头动了下,却没有推拒,邬光霁心中大喜,他兄长托他去粮店查账的事情被他抛到脑后。李仗香的皮肤又白又滑,凉凉的宛如玉器,邬光霁年少时在京城嫖女人都少见这样的好皮子,他一边摸,一边用嘴在李仗香脖颈的嫩皮上啃,他久战沙场自然不乱啃,他从上往下,渐渐将李仗香的衣襟解开。
李仗香似乎觉得痒得很,却攀着邬光霁的肩膀,依旧没拒绝。邬光霁愈发肆无忌惮起来,他索性将李仗香拉到榻上了,埋首于对方胸口,用舌尖卷着像是小孩儿索乳似地吸。
李仗香这处不如女人敏感,不过邬光霁今日清晨刚修过面,那新鲜胡茬刮得李仗香痒酥酥,忍不住就喘息起来。
李仗香名字里虽带有个&ldo;香&rdo;字,他身上却没什么特殊的气息,邬光霁在李仗香胸口脖子上亲一阵,两人都已经衣衫凌乱气喘吁吁,过了一阵,邬光霁起身,就瞧见李仗香胸口上全是红印子,此刻他胸口起伏着,眼睛也半眯着,似乎没有不舒服。
邬光霁瞧着床上肖想许久的人,只觉食指大动,他欺身上去要解李仗香的裤子的时候,李仗香也没拒绝,直到邬光霁的手揉捏臀肉一阵以后往臀隙里探,李仗香忽然挣扎起来:
&ldo;不成,邬二少爷,你别摸……&rdo;
邬光霁此刻只觉欲火上头,故而不想收手,他一面揉捏伺候李仗香的身前那翘起来的东西,一面硬是要将手指往后面挤,嘴里还乱七八糟地说些男人在床上说的屁话:
&ldo;奉醇,你听话,我什么都依你,你让我进去成不成……乖……&rdo;
李仗香却是死也不肯,他挣扎不脱,就躺在邬光霁的身下叫疼,邬光霁见他眼眶泛红,心中有些不忍,他不喜欢强迫别人,这档子事应当你情我愿才成。邬光霁粗喘着放开李仗香,李仗香也喘,不过是让邬光霁吓得喘不过气来。
邬光霁有些气闷,索性岔腿坐在床边,袒露性器自己用手解决。他是真不爽快,哪个男人在这当儿被叫停会乐意的,邬光霁靠在床头自己弄一会儿,忽然感觉到床板震动,李仗香挪到他身边,他衣衫凌乱,发髻刚刚才床上翻滚的时候弄散了,此刻头发披散下来使李仗香显得有些狼狈。
李仗香似乎还有些颤抖,他将前胸贴在邬光霁的后背上,邬光霁隔着衣料感受能感受到李仗香赤裸的胸口与自己相贴,两人的心也贴得那么近,李仗香的一缕黑发落在邬光霁的肩膀上,挠得他心里都痒起来,于是有些不耐烦地开口道:
&ldo;别过来。&rdo;
李仗香却不退缩,反而用双手环住邬光霁,而后一只凉凉的右手覆盖在邬光霁握住性器的那只手上。若非侧头,邬光霁看不见李仗香的脸,只听见李仗香的呼吸不像往日那样轻飘飘,而是沉滞的,就响在邬光霁耳畔。邬光霁本来自己弄得很是索然无味,现在让李仗香从后面一搂,他的欲火又燃起来,他索性一翻手掌,让李仗香的手掌紧贴自己的炙热,而后又用自己燥热的手掌将性器和那只手一起裹住。
李仗香的头就靠邬光霁在颈侧,邬光霁感受到他呼吸时产生的细微气流拂过,邬光霁浑身一绷,接着李仗香的手宣泄出来。
邬光霁此时反倒一点也不生气了,他扭头去亲李仗香一口,又用帕子将李仗香手上擦拭干净。李仗香也不吭声,由着邬光霁捏着他的手帮他擦拭,邬光霁倒是反过来安慰他两句,嘱咐说李仗香中午不用出去,会让人去将小豆儿接回来以后就匆匆走了。
邬光霁这一日坐在粮店里,他也思考他和李仗香之间算是什么,他虽然很喜欢李仗香,但心知自己不会像是戏本里的才子佳人似的就此什么也不做地陷入到感情里面去,可是邬光霁不想陷落,李仗香却在拉着他往下沉。邬光霁身不由己问自己一个女人最喜欢提的问题:他到底有没有一点儿喜欢我?
邬光霁到现在也分不清李仗香是不是只是为了小豆儿的生计被迫才屈服于自己,他觉得李仗香就和一碗豆花一样,从哪里挖一勺,都是白花花的一片,似乎一眼就瞧明白,等到放进口中才知不是那么回事。邬光霁又想起兄长口中南迁的事情,邬光霁想,他应该留下多少钱,才能换得李仗香和小豆儿从此衣食无忧。他又想,等到新嫁娘过门以后,是否就不再和李仗香保持微妙的关系,而是像兄长一样对妻子一心一意。
邬光霁这日回家,正瞧见大嫂垫着小脚领着刚刚学步的小绣绣在院里走,邬光霁又走神,他想起去年曾一度热烈地迷恋过李仗香的脚,如今使他迷恋的不只是手和脚。有时候李仗香吹口气,邬光霁都觉如沐春风,两人在一处的时候,虽说不上多新奇快活,但是一旦分开,总有无形的丝线牵着邬光霁往回走。
邬光霁从未将自己要成婚的事情瞒着李仗香,不过二人在一处的时候从不谈及此事,李仗香虽从不问及此事,但他晓得邬光霁今年中秋就要成亲,且新娘子是船商的女儿。邬光霁不但与王家小姐郎才女貌,又是门当户对,就连李仗香看来,也觉这是一门好亲。
李仗香年长邬光霁七岁,他觉得邬光霁虽已经二十。邬二少爷的痴缠,也不过是小孩心性,图个新鲜罢了,故而邬光霁第一回得知邬光霁抱有这样的心思,他心中没将邬光霁的示好当做一件值得正视的事情来看待,直到渐渐发觉若是离了邬光霁,他自己要受苦不提,小豆儿也要忍饥挨饿。邬光霁从不知,李仗香在小豆儿认他做干爹前卧在病榻上想了三日,李仗香花三日在病榻上想通这个问题,他若是想通,小豆儿就活,他若是想不通,小豆儿或许和一些难民的孩子一样苟且存活,或许和其他难民的小孩儿一样冻死饿死。与李仗香自己不过是&ldo;残病之躯&rdo;的道理,虽是残躯,病躯,茧里养育的却是小豆儿这只小蝶,他既然是做爹的,哪怕是为了孩子死了都无妨,何况只是蒙受耻辱,若是委身邬光霁可以在这冷冰冰的世上得一条活路,那就算是让其他男人当女人使也无所谓了。
邬家二少爷邬光霁的身量外貌固然都已经是成人模样,李仗香还是觉得对方的痴缠乃是少年心性,他觉得少年人见什么都稀奇,故而总是朝三暮四,他又想起他自己的爹,深知男人的薄凉秉性。就好像在街上买东西,人人都觉得价高者好,人也一样,若是随随便便将自己贱卖了最划不来,李仗香从那三日苦思之后就开始布网,邬光霁自己提出要收小豆儿做干儿子仿佛是给睡觉的人塞枕头,李仗香恰好以此为基,将网织得越来越密。邬光霁从李仗香身上感受到的那种无形的拉力并非言过其实,他自以为将李仗香算计到手的同时,李仗香早已将他困在网里面了。
邬光霁将李仗香和小豆儿安置在旅店不过半个月的功夫,窦家就出了大事。那一日邬光霁正坐在自家店里,忽听家里奴仆火急火燎跑来,上气不接上下气的来报,说是衙门里来人将大爷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