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真想和自己睡?
真不怕和自己一张床。
太子突然后悔不该说那种气话了。
阿珣不怕,他怕。
祁珏泽正躺在床上。
床畔一侧冰冷如霜,落日余晖即将散尽。
房里已只剩寒意。
祁珏泽想起刚刚去小酒馆里,寻张晋安的场景。
这几年,他和张晋安的关系越发密切。
他知道,都是张丞相授意张晋安这样做的。
当朝丞相张举龄。
权倾朝野,只手遮天。
亲妹妹又是后宫独得盛宠的德妃。
久居高位,祁珏泽知晓,张丞相自然生了些不该有的心思。
而祁珏泽,是最好操纵的傀儡皇子。
性子孤僻,众人嫌隙。
若丞相府给他最后一丝倚仗,他自然应当感激涕零,鞠躬尽瘁。
祁珏泽没有任何靠山。
他只能靠自己。
也不得不借了张丞相的势。
当然,这一切都未挑明。
他也未见过张丞相。
只是和张晋安有些来往,在外人看来,还是两人十分不对付的来往。
毕竟在国子监同窗的眼里,对于两人的相处,印象还停留在那次泼墨事件上。
唯有秦季珣,因叶念凝常常提起祁珏泽的好,去调查了一番祁珏泽,才偶尔窥见其中隐秘一处。
张晋安和祁珏泽,时常去丞相府后头的小酒馆。
对坐而谈。
旁人不知他们聊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