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餐厅到客厅不过几步路,唐颂把她放倒在沙发上。
他解她的衣服,她配合他的动作,甘棠发现这种时刻,她的大脑远不及自己的肢体来得诚实。
干柴烈火,成年男女最原始的欲望在这样的夜晚破土萌芽。
衣衫半褪之时,唐颂一把抱起她,去了卧室。
一切都恰到好处。
恰到好处的的灯光,恰到好处的时间和地点,还有恰到好处的对象。
甘棠被他吻得全身发麻,也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她陷入一片未知的混沌。
&ldo;天哪……&rdo;她忽然开口。
唐颂动作微微一顿,抬眼却见她双颊晕红,竟然在笑。
&ldo;我还没见过这样的你。&rdo;她轻声说,每一个字都像石子落进他的心湖。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她的背上拍了又拍。
太了解有时不一定是件好事,就像此时此刻,他百分之百确定,她醉得不轻。
思索许久,他终是吻了吻她的额头,去了浴室。而等他出来时,床上的女人已经睡了过去,像一艘行驶很久而终于停在避风港的帆船。
他过去吻了吻她的额头,算了,他和她,不急于一时。
☆、二十五报喜
甘棠的梦境很混乱。
她梦见自己一个高档的橱窗里摆放着她最喜欢的洋娃娃,她缠着父亲买,父亲掏出钱来递给售货员,售货员把娃娃包装得仔细后递给她,她拆开一看却是空的。
她梦到高中的语文课考试,她绞尽脑汁写作文,写了一半铃声正好响起,老师过来收试卷时,恨铁不成钢地说怎么交了白卷。
她梦到刚进事务所那会儿还不适应加班,趴在桌子上眯一会儿,醒来却发现自己是在会议室里,上司怒不可遏,当场炒她鱿鱼……
她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梦,醒来时,房间里一片昏暗。
她想把床头灯打开,却没在熟悉的地方找到开关。把胳膊往前伸了伸才碰到凸起,摁一下,满室的灯光亮起。
她开了主灯。光线从上到下洒下来,让她混乱的脑子稍微冷静下来。
然后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卧室。而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的是六点。
她揉了揉太阳穴,昨晚的一些片段就从脑海里闪过。她的脸又开始臊起来,特别是发现这是唐颂的卧室。
门外好像有人说话。她起身穿鞋,走到门边时,诗咏忽然开门走了进来。
&ldo;醒的这么早?&rdo;诗咏握着门把的动作一顿。
甘棠也是一愣:&ldo;你……你怎么过来了。&rdo;
诗咏把屋子里的窗帘打开,外面天光还未大亮,但已经有温和的光晕,她皱着眉头,仔细地把甘棠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遍,刚想开口,就听甘棠说:&ldo;我怎么觉得你不认识我了似的。&rdo;
她笑了:&ldo;我可不是第一次见你吗?嫂……嫂子?&rdo;
……!!甘棠忽然脚一软,差点坐到地上。
&ldo;喂!你不至于吧。&rdo;诗咏忙过去扶她,忍不住乐了,&ldo;你干嘛这么心虚啊,我昨晚在画室都看见了。&rdo;
甘棠瞪大了眼睛,说不出一个字。
&ldo;怎么样,我哥这种呆瓜脑袋玩起浪漫来,是不是挺搞笑的?&rdo;诗咏敲她额头,&ldo;跟你说话呢,大早上的就丢魂了?还是昨天晚上惊喜过度,现在还没缓过神来?&rdo;
&ldo;唐诗咏,&rdo;甘棠看着她,&ldo;你这话什么意思?&rdo;
&ldo;你理解能力这么差吗?&rdo;诗咏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