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实就是恰恰相反。
等三个男人离开后,许红就把屋里的灯打开了,可能是位置不太好,尽管开了灯,屋子里也是昏沉沉的。
许红英进了屋,拿了一个小瓶子,对着空中喷了好几下,一股劣质的香水味把那难闻的气味掩盖了下去。
接着,她道:“随便坐吧。”
说是坐,其实根本没一个像样的椅子,唯一一个能做的就是旁边那个木马,还是小孩子玩的那种小木马。
如果顾南蓓猜得没错的话,那应该是许安然小时候唯一的玩具了吧,看着很破旧,但上面擦的干干净净的。
“怎么嫌弃了?”许红英摸出了打火机,左右看了圈似乎是找烟,“再怎么嫌弃,你也在这儿住了十多年。”
许安然就站在她的对面,背后挡着光,是多年过去,这儿的东西变化了不少,和记忆中,有很大差别。
唯一不变的就是不管这里再怎么肮脏,许红英也会把里面收拾的整齐一些,让人能找到点温馨的感觉。
“我从来就没有嫌弃过这里。”许安然把视线在许红英脸上,这个女人和她记忆中也相差甚远,不再像以前那样年轻漂亮有风韵,而且眼角处已经有了岁月的皱纹。
她很瘦,就好像是被皮肉紧绷着,只剩下骨头。
“你没嫌弃这里,可也没见你回来过。”许红英说着,就找到了一包烟,她从里面抽出一根递给顾南蓓。
“我是害怕。”许安然说,“我怕你!”
顾南蓓没有接,许红英捏着烟冒,放在桌子上用力的点了两下,随机点过抽了起来,“怕我把你绑起来扔去伺候那些男人吗?”
“你难道没有做过吗!”许安然陡然拔高音调喊了回去,“你有一个身为母亲的责任感吗?你就是个恶魔!很无耻的恶魔!”
“许安然,你就这么呵斥自己的母亲?那你说说你,多久没回来了?回来也不孝敬一下我就要走了?你还是不是我女儿了,啊?”
许红英句句指责许安然的不孝。
顾南蓓在一旁听着,眉头直皱,护妻心理上来了,“孝敬你?你想怎么孝敬?”
许红英双手交叉在胸前,她高傲的抬起下巴,打量着顾南蓓,直接说道:“很简单,我费心费力养了你十多年,这样,给我一百万,我以后就不找你再要别的了。”
那狮子大开口的态度,完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把她刚刚的表象全部撕碎了。
顾南蓓还没说话,许安然笑了一声,“费心费力?你怎么养我的你心里清楚。你说吧,你要一百万,是打算干嘛?不会是在外面赌输了吧,是不是想着让我替你补这个窟窿?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许安然说的决绝。